楚昭游仍然在关心地瓜的遭遇:“神医, 这些地瓜还有救吗?”
老头:“本来就活着, 救什么?你不关心关心肚子里孩子,想这些干什么?”
楚昭游:“实不相瞒,这地瓜对朕很重要, 一年四季皆可种植,叶子和茎块都能食用,而且容易成活,若是推广种植,大楚百姓的锅里又多一种饱腹之物抵御饥荒。()”
萧蘅总算从楚昭游嘴里知道这些“药材”的用途。
先前楚昭游无法解释来历不敢说, 假借寻药之名, 不知幕后之人得知其根本不是献给摄政王的药材,心里有何感想。
老头看了楚昭游一眼, 神色有些动容, 他见过太多吃都吃不饱, 更不敢求医的贫苦百姓。小皇帝虽然在政事上无所建树, 但时刻想着给百姓桌上添一道菜, 比以前那些皇帝好多了。
“陛下也不必太担忧。那泥土里的血渍混合了专门针对合心蛊下的引蛊药,目标就是引起合心蛊躁动不安, 对常人无碍。等过一阵子,泥土里的血渍消解干净,便可自行种植。”
“这就好。”楚昭游刚松一口气, 脸蛋迅速被摄政王掐了一把。
“地瓜是没事, 你呢!”萧蘅后怕至极, 合心蛊本该一半在他身体里, 楚昭游不计后果把它引到自己身上,从此替他承受了双倍的风险。
那血渍本来能引起三分躁动,在楚昭游身上就变成了六分。
合心蛊一旦躁动,挣断了楚昭游和孩子的连结,轻者胎位不稳,重者胎死腹中。
且不说楚昭游辛辛苦苦怀了近六个月,他们对孩子已经有些感情,只说合心蛊离去,胎儿夭折,楚昭游身为男子,比寻常妇人又要凶险上百倍。
萧蘅强硬道:“陛下生产之前,不准再出宫了,今后宫内凡是进任何陛下用的物品,都得先经神医检查,才能送往福宁殿,吃食尤甚。”
血渍独独针对楚昭游一人,连他都没有反应,防不胜防!
楚昭游眉头一皱,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他月份大了之后,就甚少出宫,可是摄政王一下子全禁了,又有些不痛快。
宫里就这么大点地方,他早就看遍了。
楚昭游:“摄政王出宫之时靴底踩到的泥土,也可能被有心人做文章,你难道以后见朕都要脱靴么?”
萧蘅:“有何不可?”
楚昭游气得想说你衣服也脱吗,但觉得摄政王可能求之不得,干脆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想让朕天天给你洗脚啊,想得美。”
萧蘅气结,什么话都让楚昭游说了,不肯乖乖呆在宫里,看得他想把宫门封死。
楚昭游伸手探进摄政王怀里,在神医一言难尽的目光中摸了摸,摸到一卷银票,目光炯炯地送给老头一张:“神医,你有办法吧?”
老头目光不舍地在银票上流连了下,道:“陛下为生民谋食才遭此算计,老头我也就一普通老百姓,这回哪敢收钱。”
楚昭游高兴地把银票卷了卷,揣回自己兜里:“神医古道热肠,悬壶济世,朕以后给你颁一块匾额。”
摄政王府今年春产业全部所得,管事们刚刚上交的银票,还没捂热就飞了。
摄政王还不敢有意见:“神医有什么法子?”
老头:“我开一副草药,陛下每日晨起先焚草药一剂,平日里再将衣物全部浸在药汁里清洗,如此可以抵御血气侵袭。”
萧蘅:“烦请神医准备两份,我也同陛下一样。”
现在和楚昭游最亲近的人就是他,不得不更加小心。
楚昭游摸着下巴道:“这血有讲究的吧?”
老头点点头:“听说苗疆以前有女子,体质特殊,鲜血能引世间大部分蛊。”
“苗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