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夹衣,但为了好看不臃肿,确实寒风一吹有些泛冷,可既然要出市,她自然不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那就不好看,也不够出挑了。
盛卿卿半是强行塞过来的手炉热得像颗小火球,孟二姑娘尽管有心拒绝,拿在手里后便有些舍不得再送回去。
她抿抿嘴唇,矜持地低声道了谢,便由两个大丫鬟扶着上了马车。
盛卿卿这才回头又对后面几个面色各异的姑娘一一打了招呼,问道,“姐妹们,我坐哪一辆马车呢?”
几个姑娘的脸色都有些尴尬:她们原打算的是将错误的时间告诉盛卿卿,等盛卿卿出来时她们早就扬长而去,还能一口咬定是盛卿卿自己记错时间她们等不及才离开,因此根本就没安排给盛卿卿坐的马车。
以孟府的地位,姑娘们出行自然是一人一辆马车,带着自己的丫鬟。
若是要和别人共乘,这实在有点掉份子。
孟六姑娘转了转眼睛,正要说话时,身旁孟二姑娘的马车掀了门帘,丫鬟探出头来道,“盛姑娘,二姑娘请您上车同乘。”
别说孟府姑娘们,就连盛卿卿自己也没想到孟二姑娘这般好心,她笑着扭头,一点也不忸怩地道了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马车虽奢华,内里空间到底有限,盛卿卿上车瞟了眼便坐到孟二姑娘身边,“二姑娘人真好。”
孟二姑娘看了眼盛卿卿,娴静的鹅蛋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汴京不是江陵,行事说话都要三思后行,小心冲撞了贵人。”
盛卿卿一时竟判断不出孟二姑娘是否真这么好心,还是表面功夫做得足。
“你知道今日要做什么去吗?”孟二姑娘问。
“听戏,投壶?”盛卿卿眨着眼反问,“六姑娘昨日是这么给我说的。”
“差不离。”孟二姑娘点了点头,她淡淡地叮嘱道,“你跟在我身边,有看不懂的,别开口说话,跟着我照做就是。”
——至少今日看起来是要帮她的。
盛卿卿心中暗忖着,眉眼带笑地同孟二姑娘道了谢,一路上同她说了不少话,都是些汴京风俗等等,不该提的一句也没提。
等马车停下时,盛卿卿已经知道孟二姑娘闺名娉婷,也从“二姑娘”亲密地改口叫“二姐姐”了。
孟娉婷先下了马车,她对立时落在自己身上的无数目光视线习以为常,回头瞧过众姐妹一人不少,便带着丫鬟往门里走。
盛卿卿观察了眼这处宏大的建筑,像是个什么娱乐都有的地方,她还眼尖地瞧见了蹴鞠场地的标识。
汴京的贵人们消磨时间倒是很有一套。
很快便有个管事模样的上前来迎接,熟门熟路地行了礼,才道,“孟二姑娘来得早了些,现在便入席用些茶水瓜果,还是四处转转?”
“盛姐姐第一次来这崇云楼吧?”孟六姑娘抢白,“我带盛姐姐到处逛一逛,等要开唱了再回来!”
盛卿卿回头扫了眼,尽管孟府的主子来了好几位,下人更是两只手都数不清,她也还是一眼便瞧出这些人比在孟府门口时少了两个。
孟娉婷蹙眉,“只这一小会儿,去什么地方转悠?”
“干坐着那多无聊呀!”孟六姑娘拽着盛卿卿便向外跑,“一刻钟就回来!”
盛卿卿只得跟着孟六姑娘跑,回头朝孟娉婷弯起眼睛笑了一笑。
孟六姑娘显然对这崇云楼熟悉得很,三转两绕便到了处完全不同的地方,她缓下奔跑的步伐,气喘吁吁地道,“盛姐姐,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让二姐姐知道了可不会同意。”
盛卿卿早注意到孟六姑娘跑的方向是朝着那蹴鞠的标识,但仍然十分友善地故作不知,询问,“看什么?”
“看蹴鞠呀!”孟六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