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后来因为身手不错得了你祖父的赏识,后头便留在孟府教拳腿功夫,听说并不是个花架子。他同孟云烟私奔之前,并没什么人知道他们之间有所私情,离京之时异常顺畅,一路到了江陵都没什么人追过去。”
但若真有心要找,孟云烟和盛淮两人没有改名换姓,也总是能找得到的。
秦征顿了顿,慢慢地道,“但有一点令我注意的是——在进入孟府当护院之前,盛淮此人的生平我竟什么也查不到,这人几乎是从天上掉下来似的,从前从没人听说过他的名字,而他就以一个护院的身份进了孟府,一直到在江陵战死为止。”
孟珩沉吟片刻,“按照母亲和祖母的说法,孟府不去寻孟云烟不无可能,那魏家呢?”
“当年孟魏两家有过约定不去找人,魏家也同意了,因此才有玉帛留下。”秦征顿了顿,他意有所指地说,“但这是明面上,究竟暗地里魏家遵守约定了没有,这就不得而知了。”
“卿卿是第一次听说魏家。”孟珩垂着眼道,“魏家即便暗中有所动作,也应当没有惊动他们一家人。”
秦征:“……”
“归根究底症结在魏家身上,你和孙晋一起再查,盯住王敦,他从江陵一路到汴京,是当年江陵一战唯一的幸存者,又特地见了卿卿,身上应当藏了秘密。”
孟珩思索着说完,却没听见秦征应声,不悦地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秦征哭笑不得,他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试探地问,“你见盛卿卿时,当面就是这么喊她的?”
孟珩皱了皱眉,“喊什么?”
秦征到底没那个胆子跟着喊,他隐晦地道,“不喊姓,直接喊名儿?”
孟珩愣了一下,接着他动作十分不自然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不是。”
看着他硬是对着空杯喝了一口的秦征:“……”那就是只在心里喊喊啊。
孟珩沉默半晌,放了杯子将矛头对准秦征,“你很闲?”
秦征苦笑起来,他一摊手,“得令,我这就去找孙晋。”
他说着转身要走,突地又回头道,“我想起来我在哪儿见过那一样的枫叶了——是不是你夹在书页里用来当书签、宝贝得很得那片树叶?”
孟珩冷着脸,“不走也好,我这还有个差事没人去办。”
秦征哎呀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往外飞奔离开,到了门口时和孙晋两人对视一眼,握拳撞了撞。
孙晋深沉地道,“兄弟,我已经成亲了,倒不觉得听着扎心,你呢?”
还没来得及成亲的秦征:“……”
*
孟珩生辰后第三天,盛卿卿就听说孟四爷终于回京了。
这个四舅舅她虽然未曾谋面,但托孟六姑娘和胡氏的福,盛卿卿心中已经多少有些抵触起来了。
孟四爷也没让盛卿卿失望,回来当日,他去拜见了一趟孟老夫人后,就将胡氏和六姑娘的禁足给解除了。
这消息是青鸾悄悄出去打听回来告诉盛卿卿的。
“四房那头热闹得很,跟过年似的。”青鸾拧着眉道,“我撞见一个四房里头的,看我时鼻子都快冲天了。”
“他们不跑到这头来便好,其余无所谓的。”盛卿卿失笑安抚她,“又不是离得多近。”
她更在意的是胡氏和孟六姑娘安静了这段日子,又派了小丫头来给她警告,总归是暗中想做点什么。
孟四爷都回来了,她们差不多是时候该有动静了。
孟珩生辰那日之后,盛卿卿便几乎没出过院子,但再没听见院里有什么奇怪的响动,好似那日房中东西被人翻动都是她的错觉似的。
对有人摸到自己院中过这点的怀疑,因着没有丢失什么东西,盛卿卿也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