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那个实力,孟珩也不会让她有再加害盛卿卿的机会。
“娉婷年纪大些,她先过门,等再过两个月,便是卿卿。”孟大夫人道,“是十一月初三。”
孟珩倏地抬起了头,重复了一遍孟大夫人说的日期,“十一月初三?”
“对。”孟大夫人颔首,“合了八字,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我已经同卿卿说过了,就是有些冷,届时小心着凉,别的倒没什么。”
孟珩原想开口要求再换个日子,听孟大夫人说完又拧眉闭上了嘴。
他不喜欢这个日子是有理由的。
这一日是另一个盛卿卿的忌日,又偏偏是在盛卿卿死去的同一年。
纵然梦外和梦里已有了诸多差别,但经历过这怪力乱神之事,孟珩多少有点在意冥冥之中更高远的力量。
平日里也就罢了。
“盛卿卿”死去的日子,就如同一根铁锥刺在孟珩胸口,哪怕终于盛卿卿亲手将其拔了出来,那空洞也一时之间无法痊愈。
孟珩忐忐忑忑地捱过了大半年——他眼里从来没有定亲后男女双方便不能见面的规矩,半年多的时间足够盛卿卿黏他黏到越来越接近梦中的小时候那般。
孟珩痛并快乐着地享受盛卿卿的依赖,又和即将行刑的犯人一般焦躁不安地等待着那一日的来临。
成亲当晚,孟大将军冷脸一摆,谁都没敢强行上去劝酒和闹洞房,眼睁睁看他提着酒坛自饮了三碗酒当是赔礼,便将酒坛酒碗一放直接离开了正厅。
众人默然目送他匆匆离开,脚步比平日快上不止一分,心中默契地升起了同一个念头。
——大庆的战神这是真栽了。
孟珩直奔后院,他知道盛卿卿应该就坐在房中静静等待着他,可一息见不到她的脸,就一刻安不下心来。
到了点着烛火的屋子门口时,孟珩根本没耐心等待,他两手用力推开了门入内,正好见到盛卿卿已经自己掀了盖头和青鸾两个在内屋吃桌上蜜饯,心中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盛卿卿压根没想到孟珩这么快就会来,有些赧然地将手中的杏仁放下,正襟危坐回去,双手将冠上的珠帘小心地放了下来,装作无事发生。
青鸾则是飞快地站了起来,道,“我去外面守着。”她顿了顿,又小声道,“姑娘记得合卮酒。”
盛卿卿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听着青鸾的脚步声远去,又抬眼从摇晃的珠帘中寻找孟珩的脸,心中七上八下地唤他,“珩哥哥?”
等了几秒后,她听见了孟珩的一声“嗯”。
接着,他高大的身形靠近了过来,弯腰半跪在盛卿卿面前的同时,手指从珍珠串成的珠帘当中穿过,动作略显粗暴地掀开一般,拇指抵着她的下巴往上抬,印了一个急切渴求的吻上去。
盛卿卿下意识地抬了头,她太熟悉这样浑身散发着不安的孟珩、也太知道该如何安抚他了。
她用手臂环住孟珩的脖子,娇娇地问他,“怎么了?”
孟珩抵着盛卿卿的额头没说话,只静静注视着她明亮的双眸。
——活生生的盛卿卿。
“我刚才有点饿了,”盛卿卿抱着孟珩的脖颈对他轻声漫语地解释,“我以为珩哥哥要好一会儿才过来呢,可不能说我坏了规矩。”
孟珩从喉咙里唔了一声,他的视线往桌上扫了扫,“还饿吗?”
盛卿卿眨眨眼睛,眉眼弯弯地笑了,“我要是说不饿了呢?”
孟珩从桌上取了合卮酒,没倒进两个放在一旁的小酒杯里,而是仰头对着壶嘴喝了一口,不由分说地灌进了盛卿卿嘴里。
合卮酒并不烈,盛卿卿也不是没闻过酒味的人,倒不至于这半口酒就能喝醉。
——可问题是,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