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万分,直接就跑去工坊上报了——按律,以这把剑的品级,他可以摆脱自己的奴籍。
然而工坊里的那位管事看见这把剑,当即将人和剑都扣了下来。
铁匠甚是不服,百般挣扎,被失手一剑捅死在后堂。
这把名剑的首度开光,就是饮了锻造者的鲜血。
工坊管事眼见事情闹大,索性就说成是铁匠从工坊偷走了这把名剑,将罪名栽赃了出去,逼迫着铁匠的儿子也签了卖身契。
铁匠妻子因为受不了周边人的指指点点,也上吊自尽了。
风里鹰那天搬完砖回来才知道,一块陨铁,最后竟闹得别人家破人亡。
别人不知内里详情,但风里鹰可是将锻剑的过程都看在眼里的。
他一生气,这天晚上就把剑给偷了。
顺便揍了管事一顿。
……
过了两天,风里鹰搬着砖,又想起这事儿了,又觉生气。
又去揍了管事一顿。
……
又过了一天,风里鹰喝着水,又突然生气了。
管事后背一凉。
……
如此半个月后,那管事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完好的骨头,就重病卧床了,奄奄一息的时候还在说:“鬼……有鬼……有鬼天天晚上来找我,救命啊!”
以风里鹰的轻功,原本没有人发现他的。
但他后来去探望铁匠的儿子,发现好好的一个小伙子……已经神志不清了。
“……逢人就说‘俺爹没有偷东西’,饭也不会好好吃,就知道埋头打铁,好可怜的啊。”风里鹰低落地说,“他卖身契都签了,身上连个路引都没的。我就算把人偷出来,他也没的活路。我实在没法子,就自己出面把他买回来,改个名字让他跑去青州了。”
也是因为那一次出面,风里鹰终于暴露了身份。
工坊和衙门事后调查,发现他是江洋大盗浅色歌的同党,再加上那位管事曾经将“偷剑”事件定了案,便没有继续彻查,直接出了针对风里鹰的通缉令。
故事说完了。
风里鹰蔫头巴脑的,还有点沉浸在里面,半晌来了一句:“都怪我没考虑仔细,下回直接给银子算了。”
傅寒洲:“……这不怪你。”
“对哦。”风里鹰想了想,“我这么穷,想给银子也没有的。”
傅寒洲叹气:“众生皆苦,作恶的毕竟少数。”
接着,他就看到风里鹰又看着自己,眼神亮晶晶的。
傅寒洲:“?”
“洲洲,我想……”风里鹰重新高兴起来,“我又想去揍那家伙了!你去不去?”
傅寒洲:“……不了,谢谢。”文明人一般不动手。
他更喜欢雇人去揍,像周隐学那样的。
不过,很快他们得知,那名管事已经死了。
并没有死在病榻上。
他怕极了天天晚上来揍他的“鬼魂”,要死要活地跟着一支商队,打算远走前往东平府。
就在那条道上,整个商队不翼而飞。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甚至流传出了“阴兵借道”的传言。
——往东平府的商道。
傅寒洲的手轻轻摸到了腰带上悬着的一柄小木剑。
小木剑只有拇指大小,却雕琢得很精致。
“我大致明白了,”傅寒洲道,“暂且回书院吧。”
叮,系统很快更新了任务信息。
几个聊天聊得正畅快的玩家是一脸懵逼,匆忙跟在傅寒洲后头。
回到书院中,众人都是眼巴巴地围了上来。
玩家们非常好奇任务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