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恒定的值,凭空得到好感度很难,所以在宗鹤同指引者相处期间,这种亲和力会不知不觉同指引者本身结合起来。这就是为什么嬴政和孔明明明都是性格十分难以接近的存在,却独独会对宗鹤和颜悦色的缘故。
“不久前,鹤曾有幸得到一位帝王指点。”
宗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将自己的困惑抽丝剥茧般慢慢剥离出来,避开那些晦涩的部分,一点一点讲出。
他很少有这种迷茫的时刻。
一直踽踽独行的人是不会怀疑自己脚下道路的。
那是恐惧。
有些东西,宗鹤越是去回避,反而越会记得更深。
它会在宗鹤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时候,化作心魔一般的存在,郁结于心。
人心会诞生鬼怪,宗鹤曾经看安倍晴明退治过鬼怪,深知人心之鬼的可怖。
“一直以来,我从未怀疑过自己——即使是那位帝王如此评价,我也不在乎。”
“对我而言,无论用何种手段,只要能够达到那个目的,并且取得最小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即使罔顾他人思想,这样是否......是最好的选择?”
自我如同宗鹤,也陷入莫比乌斯环的怪圈中,一遍遍扪心自问。
就算李白对他怀有自信,但那可是一个种族的命运。
宗鹤不敢过多和地下城里的人类打交道也是这个意思。
在内心深处,他害怕失望,也害怕自己承担不起那一份沉重如种族命运的责任。
害怕自己会再一次看到人类的灭亡。
“嗤。”
结果宗鹤刚说完,那边孔明就哼笑一声,似笑非笑。
“孤还当是什么问题,呵,你内心不早就有答案了吗?”
宗鹤一愣,瞳孔迅速放大,恍惚了片刻。
是的,其实他内心早就有答案了。
如果没有答案的话,一意孤行,一条路走到黑的他又怎么会为旁人的言语所动摇?即使那人是享誉神州的千古一帝也一样。
没有人可以让宗鹤改变自己的想法,除了宗鹤自己。
“多谢先生。到头来......却是宗鹤庸人自扰了。”
白发青年站在原地,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似乎要将自己所有的郁气都倾吐出来。
他想,他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伸手。”
宗鹤这边还在思忖,诸葛亮看了看他的神情,忽然出声。
“嗯?”
宗鹤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把手伸了出来,掌心朝上,像是等待老师拿戒尺训诫的学生。
“另一只手,快点。”
卧龙眉心微拢,不耐烦的道,“解开你那护腕,手背朝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宗鹤隐隐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了些许猜测。
宗鹤将护腕解下后,微微敛下眼眸,默不作声的看着。
诸葛亮面色寡淡,负手而立,露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朝他手背的王剑印记上一点。
【判定通过,归位者:诸葛亮】
【第三张牌,序列号0:愚者,已归位】
二十二张大阿尔卡那再次齐飞而出,为首那张空白的牌面上也逐渐被填上了色彩,像是有人执笔在其上作画一般。
熏香袅袅环绕的室内,黑发男子斜斜的倚靠在草庐的窗棂旁,他面前矮矮的书案上摆放着一局未下完的黑白棋盘,案上烛火明灭跳跃,将他褚红色的外褂染得深沉似血,越发衬得嘴角笑意越发倨傲起来。
宗鹤微微朝愚者牌上的棋盘一探,竟是朦朦胧胧看到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地名。
牌中之人竟是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