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而郊外河边,苏婉凝皱眉看着村口来来往往的人们一个个健康硬朗红光满面。孩童也是活泼生动毫无病气,哪像是要染瘟疫的样子?
她身旁同行的太子宇文珺不解道:“婉凝,你不是说郊区有疫病吗?百姓们这不是都好好的吗?”
苏婉凝的脸上显露出几分尴尬和惊讶,而且还有点薄怒,不过都被她不动声色的掩饰过去了。
她柔柔冲着宇文珺一笑,说道:“没有疫便更好了,我此行过来,也是道听途说。有病,便帮百姓治病,无病,便施凉茶强身。”
宇文珺十分赞掌的看了一眼苏婉凝,说道:“你还是这样,从不计较自己的得失,一心只为别人着想。”
苏婉凝羞赧一笑,说道:“殿下谬赞了,我这样做,只是为家人祈福而已。”说到这里,不免又是一阵伤感。
于是又上演了一幕惺惺相惜。
苏婉凝又架起了药炉,开始施凉茶送药。
可惜,这会儿半天都没有人过来理会她。
宇文珺见她一个人在那儿煮凉茶煮得辛苦,便上前去拦住一个老头儿,说道:“老人家,去病强身的凉茶您不去领一碗吗?不用花钱的。”
老头儿看了一眼那姑娘,好脾气的笑了笑,说道:“不了不了,我们这里前几天来过神医了。我劝姑娘别在这里施药了,这十几个村子都只信白衣小郎君。”
宇文珺皱眉,还有旁人来施药?
听到老头儿说话的苏婉凝也皱了皱眉,难怪她左等右等等不来,原来是有人捷足先登了?会是谁?
只得和太子先回去,甚至没心情等陆夫人了。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开始变得不好,连太子的宽慰都有些不想理会。
太子自觉没趣,便早早的回了府。
回府后,家里的小郎君贴心的嘘寒问暖端茶倒水。
他想了想,这个小郎君娶回来后,似乎还未圆房?
便抬头看了看那低眉顺目的小郎君,对陆皓之说道:“你今晚来侍寝吧!”
陆皓之高兴得直接给太子磕了个头,喜道:“是!多谢太子垂爱!”
这一行为让宇文珺皱紧了眉头,总觉得这个小郎君不如自己的意。
但既然不是自己所爱的,谁也无所谓了。
傍晚的时候,陵安王宇文琝也从寒寿寺回来了。
陆含之这会儿正在房间里逗小胖蝉,阿蝉的小腿脚踩着陆含之的嘴巴,陆含之顺势亲了一口。
亲完抬头便看到了宇文琝,他吓得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
顺了顺胸口的气,心道大哥人吓人吓死人的好吗?嘴上却说道:“哎呀,殿下您回来了?一路辛苦快坐。”
宇文琝闲闲看了他一眼,拿起他书桌上的设计稿仔细的端详着,开口道:“你画的?”
陆含之答道:“啊,是,难登大雅之堂的拙作。”
宇文琝把那设计图放下,说道:“有个字写错了。”
陆含之:???
不是写错了,是我不会写繁体,就顺手写了简体代替。
但他当然不能这么说,只是做出惊讶的表情来对宇文琝狂吹了一通彩虹屁:“哇!王爷英明博学!一眼就看出草民写了错字,真是了不起!不愧是才貌冠京华的陵安王!”
陵安王一脸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半天后说道:“你从前对太子也是这么说的吗?”
太子?为什么忽然提起他?
哦,对,陆含之从小对太子倾慕异常。
其实京中不少人都知道,陆含之这个京城第一美人,迟早是要嫁进太子府的。
所以与陆家常来常往的陵安王略有耳闻,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