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人这么说,几个京中达官女眷立即围了上来。
其中就有朝中一品大员左相林大人的夫人,林夫人可是见惯了珍品的,她上前只看了一眼,便是一惊:“的确是道陵白玉镯,含哥儿了不起,这么珍贵的镯子都能给陆夫人寻来!”
陆含之也有些傻眼,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道陵白玉镯,宇文琝给他的时候只说是随手在他母妃的首饰盒里拿的。
他想着,先帝的御赐之物,肯定是好东西。
没想到一拿出来,竟然还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而且,道陵白玉镯是什么东西?谁能给他科普一下吗?
好在,有人跟他一样没见过世面。
林家新过门儿的儿媳妇也没听说过道陵白玉镯,便问道:“道陵玉镯很出名吗?”
林夫人慈祥的看了自家儿媳一眼,说道:“你们这些小辈可能没听说过,道陵所出的白玉是几十年前的老物件儿了。玉虽是极品的好玉,但可贵之处并不在玉。而是在这玉镯的机巧,你晚间拿着玉镯冲着白布照影,能看到玉镯中投射出来的仙人舞姿。所以道陵白玉镯,又叫飞天镯。是一个法号同为道陵的老道倾尽毕生微雕之术所制,总共做了十枚。其中五枚,都成了宫中贵人娘娘们的妆奁之宝。还有五枚,下落不明。我还是当年在太后的宫中见她为大家演示过一回,那玉镯上,恰好也有一枚这样的朱砂印章。”
陆夫人拿起那枚玉镯,刚好看到上面打了一枚黄豆大小的印章。
在里侧,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陆夫人没想到,自家儿子竟然给她带回来一个大宝贝,这让她颇感自豪的同时,也略有些担心。
这么名贵的玉镯,含儿是怎么得到的?
但是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她也不好过问,只得先将担忧藏起来,换上了一副欢喜骄傲的表情。
转而说道:“哎哟,这话儿怎么说的?之前你说要学着掌管家中田产,自己谋点前程出来,为娘的还不放心。如今看到你这么能干,娘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
陆夫人也不是蠢的,几句话,就把陆含之为什么去庄子上从杜姨娘歪曲的事实里扭了回来。
虽然杜姨娘说得的确是事实,但有些事并不是事实就让人相信的。
比如和陆夫人交好的这些官眷,多数更愿意相信陆夫人的话。
毕竟杜姨娘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而且是个人的屁股都不干净,最恨的就是这种背后搬弄是非的小人。
这会儿刚刚那位江夫人便道:“哟?含哥儿自己当家做生意了?不知道做的是什么生意?”
陆含之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答道:“也不是什么大生意,刚好,我今日带了些过来。我娘的寿辰,给她带些过来试试。也送给几位夫人一人一份,看看好不好用。”
几位官眷立即开始好奇,待陆涵之招呼随从,打开一个小锦盒,拿出一方通体雪白的珍珠香胰后,林夫人又开始惊呼了起来。
陆含之发现了,在场的所有官着中,就这位林夫人见多识广。
人群中也有人打趣林夫人:“您老又认得?这不会又是什么稀世珍宝吧?”
林夫人立即道:“倒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只是我前日里进宫给太后请安,她老人家赏我一块儿这种香胰。说是洗脸洗身子十分得用,我昨晚试了一下,洗完以后肌肤都白嫩润滑了不少。我这把年纪了,倒也不指望多漂亮。不过咱们女人,图得不就是个妇容吗?只是太后赏赐的好东西,我也不敢奢求多用,正打算留起来慢慢用的。不曾想,在含哥儿这里就见着了!这可真是……怎么说来着?含哥儿你快说,这香胰,你是哪儿来的?不会又是你那高人朋友寻来的吧?”
陆含之摇了摇头,一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