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真疼。
快速放下衣袖挡住烧人的阳光。一道阴影罩在头顶,沉鱼愣愣抬头对上傅景冷冽幽暗的目光,心里莫名心虚垂下眼皮看向脚尖。
“看不见路,我只是想弄一下帽子。”哪知道这太阳这么霸烈差点成了名副其实的烤鱼。
“手。”
他的语气冷的像冰,沉鱼努努嘴低着头将晒伤的手伸出衣袖,放在他摊开的大手上。只听嗤嗤两声,疼痛的手背顿感一阵清凉,火辣辣的感觉立马消失了。惊诧抬头看向伤口上附着一层白雾,兴奋开口。
“不疼了。”
“走了。”
傅景将手中的白瓶子放进空间,小心翼翼放下她的衣袖,隔着袖子牵着沉鱼的手向前走。
一路上,经过的地方黑色的土地干裂,没有花没有树也没有草。躲在傅景的阴影之下向周围草草扫视一圈,一眼望去目光所到之处一片荒芜。
“我们要往哪里去?”沉鱼看着周围的荒芜心头发愁,她需要水。
“前面有片森林。”
顺着男人所指的地方看去,一望无际的荒芜别说森林连点绿色植被都看不到。沉鱼舔了舔干裂的唇皱起了眉梢。
“很远?”
“快到了。”傅景转头看向身后薄唇紧抿。“他们来了。”
沉鱼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远处有几抹银色的人影在烈阳下闪闪发光。皱起眉梢看向一片荒芜的前方,咬紧牙打起精神继续走,脚下被绊了一下没站稳直挺挺想地上扑去。
傅景眉梢一挑,闪电般伸出手将人捞了回来。
“上来。”
他蹲下身白衬衣被汗水打湿贴在宽厚的背上。
沉鱼凝视面前的男人。嘴唇干裂额角起皮,敞开的胸膛因为长时间暴晒泛起血丝。
“我还能走,能跟着你继续走。”
弯腰隔着滚烫的斗篷拉起傅景的大手继续向前。额间的汗珠落到银色斗篷上在烈日照耀下闪闪发亮,双腿如灌了铅迈出的每一步沉重而缓慢。沉鱼咬着牙不喊苦不喊累,眼神坚定朝着前方前行。
傅景侧头扫了沉鱼一眼,黑眸中闪过一抹幽光,握着沉鱼的手紧了紧。
翻过一陡峭的山坡,大片绿色展现在眼前,沉鱼眼眶微湿两颗珍珠从脸颊落到地上,嘴角上扬干裂的唇再次裂开,鲜红的血流进嘴里铁锈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轻微的疼痛挡不住她心中的雀跃。
“终于到了。”
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沉鱼身上的力气消失殆尽。傅景从容的走到她面前蹲下。这次沉鱼没有拒绝,爽快的爬上男人宽厚的后背。
她真的没有力气了。
傅景背着沉鱼踩着稳健的步伐,疾步向前方的森林前行。
沉鱼下巴搁在男人宽厚的肩上,滚烫的皮肤烫的她一哆嗦。低头看向男人衬衣下的皮肤,网状的鲜红血丝密布在背脊,零零落落浮现出黑色的鳞片,帽檐遮盖下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
傅景背脊一僵,步伐微微一滞,后颈冒出些许干裂的黑色鳞片。
沉鱼以为自己弄疼了他,忙不迭开口道歉。“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
傅景沉默向对面的森林疾行。沉鱼抱着他的脖子下巴靠在自己胳膊上,小心翼翼避开男人后背上冒出来的鳞片。
两人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快速移动,远远缀在他们身后的几道人影紧追不舍。两方的距离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近。
***
走进森林边缘一股凉风从林中吹来,吹散了身上的燥热。百米高的参天大树一棵棵林立在前方,巴掌大的绿叶繁盛的挂在树枝上,他们随风舞动好似在向来人挥手。炙热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