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她的手臂。
却见尉迟璟带她去了邻近的一处小巷里。小巷虽处在花市旁边,但巷内的房子年久失修,墙面上布满苔藓,鲜少有人踏足。
“殿下还有什么事吗?”容茶匆忙的脚步被打断,又被带来黑黢黢的巷子里,自然有些担忧。
尉迟璟从容笑道:“你不是说想要孤还你和东晋一个清白吗?不想听孤同你仔细说说宁贵妃的事?”
容茶的目光一定,错愕地抬眸望他。
尉迟璟道:“前几天,孤的人擒获一批信使。经过几番审问和调查后,孤可以确定他们是东晋的人。”
容茶见事情与东晋有关,蹙了眉,“信使?”
尉迟璟眸里的笑意更甚,“没错,派人向大理寺抖出宁贵妃乃西宁细作一事的人,其实是你很熟悉的人。”
容茶却被他的笑和话惊到。
原来事情扯来扯去,东晋还是没有逃脱干系。她心里有些不安,她的双唇翕动,想问那人是谁,可到底,又被自己会失望。
“是你七哥,范溪。”尉迟璟道:“因为范溪让人将证据拿出来,宁贵妃才会那么轻易就暴露了。”
轻飘飘的话语还是落入容茶的耳里,却是震得她的心微颤。
容茶的眼里添了几分惧意。
如果她不在西晋,七哥的做法并没有问题。可她尚是东晋的太子妃。七哥应该清楚,若是宁贵妃知道身份败露,必会狗急跳墙,对她下手,很可能让她蒙难。
七哥不至于将她推入火坑。
“不会。”容茶定定地看着尉迟璟,眼神无比肯定,“我相信七哥对我不会那么狠心,其中应当也有什么曲折。”
她在东晋皇室待过一段时间,可以感觉得出来,东晋皇室上下,的确对她这个公主很好。若非当时情况急迫,东晋皇帝也不会让她来和亲。
虽然东晋皇帝的做法伤了她的心,但东晋皇后和七哥都是反对让她和亲一事的。东晋皇后哭了很多个日夜,七哥也天天去跟东晋皇帝求情。
有时候,人对人真心实意的好,是可以感受出来的。
“孤也不相信。”尉迟璟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轻拍了两下,“你去忙你的吧,孤也还有事。”
太子同她说完这些就走了?容茶诧异。
她可以相信,太子今晚出来,还真是办事的。
“殿下记得当心身体,事情办完了,就早些回宫吧,免得在外头受了凉。”她如往日那般,温柔地提醒一声,看起来像一个尽职的太子妃。
尉迟璟已是走开两步,听到绵软的话语时,又回头,多看了她一眼。
容茶今天穿着雪白的狐皮斗篷,一张莹白的小脸被笼在一圈柔软的狐狸毛里,耳朵尖泛着微微的红意,许是被寒风吹的。
白兔花灯亮着,昏黄的灯火映着她的脸,衬得那双眼睛清亮有神。而在朦胧的光束中,她的眼里竟是多了些许媚意。
尉迟璟心道,她可不是什么小兔子,而是只小狐狸。
不是狐狸,为何连续几日,都勾得他心神不宁。
这几日,尉迟璟并没有去找过容茶,但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她的一颦一笑。
他觉得自己当猫时,在她身边待久了,居然都不争气地去想自己最厌恶的女人了。
尉迟璟心猿意马,在容茶即将要走时,又走回去,一把将人按到冰冷的墙壁上。
他俯下身子,薄唇覆到她的左耳上,轻轻地擦了一下。
他想尝尝看,狐狸的耳朵会是什么味道。
容茶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受了惊,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入鼻的是墙上的青苔味,以及男人身上的雪松味。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