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出于嫉妒与不甘,章昭训非但没有闭嘴,反而追问道:“她若是知道你的真面目,还会不会对你有好印象?大殿下,宁贵妃是西宁细作一事,是你让人透露给东晋的。你前脚怂恿东晋那边把证据放给西晋大理寺,后脚就让宁贵妃得知她已经暴露的事,不就是想逼得宁贵妃狗急跳墙么?你在那么做的时候,可是丝毫没有考虑过她的安危。”
大皇子并没有否认他所做的这些事,只冷喝一声:“住口。”
章昭训的妒火被燃起,无法轻易平息。
她不依不饶地扬起下巴,目视大皇子,一字一句道:“就连你当初在殿前为范容茶求情,也不过是夹带了私心。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打算事后查清真相,在扳倒宁贵妃和九皇子的同时,让范容茶对你心存感激,心甘情愿地帮你解决了太子。大殿下,你这一手温柔刀真是厉害。”
章昭训绕着大皇子走了一圈,笑了笑,“只不过,你没有料到的是,太子居然忽然醒了,坏了你的整盘计划。”
话未说毕,大皇子抬起手掌,一把掐住章昭训的脖颈。
他的眸里再也不复往日的温情,只有彻骨的冰寒。
大皇子贴着章昭训的耳畔,句句如刀:“我告诉你,你给我安分地待在东宫,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要贸然行动。若是太子知道你是我的人。连少康都免不了遭殃。”
章昭训被掐得面色涨红,连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她心下一寒,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原来……大殿下还知道少康是你儿子。”
大皇子的容色略有松动,手下的劲道也是松了些许。
他甩开章昭训,别过头,沉了一口气,说道:“你回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以后不要再擅自来见我了。”
“大殿下保重。”章昭训眼里盛满泪光,倒退着,出了雅间。
而她那句“大殿下莫不是对范容茶动了情”,却是令大皇子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雅间的窗虚掩着,他轻轻一推,便见看到街上的景致。
上元节的夜晚,花市里过分热闹。天上的烟花绚丽,极尽繁华。
他看到容茶行走在这片繁华里,手里捧着一盏白兔花灯,来到一处贩卖上元小食的摊前,坐了下来。
她似乎也不嫌弃这类民间小食,拉着春晓,愉快地尝了起来。
大皇子呼着扑面而来的冷风,眸里添了些许柔意。
思忖片刻,他终究是走出雅间,步入花市内。
尉迟璟跟了大皇子一路,猫眼里闪烁着的精光,亮得骇人。
他最近在调查宁贵妃,最终将目标定在这位看起来像闲云野鹤的大哥身上。
果不其然,他一睁开猫眼,就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大皇子非但另有居心,还将章昭训安排到了东宫。
当年,他南下时,清楚章昭训是有心人刻意献给他的美人,才假装着了她的道,将章昭训收在身边。他适当地给章昭训透露一些假消息,以便引蛇出洞。
不曾想,这位平日里,看起来没什么脑子的昭训,居然是他大哥的女人。
尉迟璟一边消化着刚才所听到的事实,一边观察大皇子的去向。
感觉大皇子是打算前去寻找容茶,他匆忙加快步伐,心切地跑回到小食摊边。
尉迟璟来到容茶所在的桌边,用爪子扒拉着容茶的裙摆,轻轻地“喵”了几声。
容茶听到猫叫声,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听了好几回,她才生疑,垂目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却见本应瘫在春晓身边的波斯猫,已是生龙活虎地在桌底下蹦跶。
“铁柱!”容茶激动地叫了一声,双手绕过猫的前肢,将猫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