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司安却看了眼萧素兰,轻声回答:“那你说说,她为什么要造谣此事?”
白桓初摇摇头,想不明白。
曾问初道:“传萧府的春云上来。”
春云是萧府的三等丫鬟,平时在倚琴的手底下做事。
一上来便跪下道:“大人,倚琴姐姐确实同我说过这件事情,她说,褚姑娘研究出来的东西很像是雁溪先生制作出来的潜望镜与望远镜呢。”
倚琴急忙磕头道:“大人,奴婢承认,奴婢是曾和春云说过这句话,但、但也仅仅是这句话而已。”
“奴婢真的没有造谣事端的意思,先前没有承认,只是因为太过害怕……怕造谣的话真是从奴婢这里传出去的……那奴婢的罪过便大了。”
“可奴婢发誓!奴婢真的没有要诬蔑褚姑娘的意思!”
曾问初问春云:“她果真只说过这句话吗?”
春云微微白着脸道:“倚琴姐姐确实只说相似,并未说出那等造谣的话,但话里话外却让奴婢以为…………而且,倚琴姐姐给奴婢描述过木筒成像镜的样子,奴婢觉得好奇,便、便也去问了其他人……”
曾问初:“问的人是谁?”
“是奴婢家里给奴婢相看的人,之前曾从军去过塞北,也有幸见识过雁溪先生制作出来的潜望镜与望远镜,奴婢便去问了他,是、是他说褚姑娘将雁溪先生的遗作据为己有……”
褚寻真诧异的微挑眉梢,又扯出来一人?
白桓初不由得低声道:“这事情弄得……”简直可笑又荒唐。
戚司安不置可否。
曾问初也蹙了蹙眉,低头看向名册:“再传刘余升。”
不多时,便有个跛着脚,一瘸一拐的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刀疤,自眉中间划向左耳,刀疤狰狞,瞧着面容也有些凶悍。
刘余升瘸着腿跪在春云的旁边,道:“大人。”
曾问初问,可是由他传出的谣言?
刘余升道,他是说过这样的话。
他眼神带着怀疑,扫过堂上站着的两位女子:“不知哪位是褚大将军的女儿?”
褚寻真略微诧异道:“我是。”
刘余升的面容霎时激动起来:“你、你为什么说自己就是雁溪先生?!我明明见过雁溪先生,他是男子……”
褚藩良坐在一旁,闻言怒道:“那是老子找来的替身,你小子又为什么要造谣生事?!平白无故的挑起事端?!”
听到褚藩良的话,刘余升的脸色慌乱了一瞬:“那、那她又要如何证明自己就是雁溪先生?我、我因为雁溪先生制作的东西才捡回一条命,所以平日里也喜欢研究……”
他从怀里慌乱的掏出来一样东西,两个略微粗糙的圆木筒,还有不知打哪里捡来其上有裂痕的瓘玉。
瓘玉并不是透明的颜色,带着劣质斑驳的色彩。
刘余升道:“草民听春云的描述,明明就是这个东西,这是望远镜,是草民照着雁溪先生的望远镜琢磨出来的,春云说过两个一模一样,草民才……”
春云打断他道:“大人,奴婢是说过这句话,但奴婢没读过什么书,大字不识一个,也没什么见识,就是听倚琴姐姐所描述的,两个木筒加一个瓘玉,可不就是和这个一样……”
“奴婢、奴婢也不可能见过两样东西,当时刘余升问奴婢,是不是就长这样时,奴婢才说的是。”
春云伏低在地上,喊着大人明察,眼神不着痕迹的与倚琴对视一瞬后又离开。
她是没见过这两样东西,但是不妨碍她故意说得几句话来误导刘余升。
刘余升这个人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还夜郎自大,半点本事都没有,家里人为了那几两钱要将自己许配给一个瘸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