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瞧见了荣侯府公子。”
“谁啊?”褚寻真随口道,荣侯府上有好几个公子呢。
“荣侯府三公子,荣枳齐。”褚空泽道:“他之前不是摔下了马吗?今天瞧见他,走路竟有些别扭模样,看来是没养好……”
褚空泽直咂嘴:“珍珠儿,你是没有瞧见荣三公子脸色,参加婚宴来了,竟然依旧黑沉如墨,必定不是他自己愿意过来。”
“荣枳齐虽然是庶子,但此前不是听说荣侯爷挺宠爱他吗?在府上……就没有养好腿伤吗?”褚寻真问道。
今日若不是褚空泽提起,她都要将荣枳齐这个人给抛之脑后,忘记了。
“荣侯府大公子手段也不俗,再者他是嫡子,荣侯爷不管如何放纵荣枳齐,最看重还是荣夫人生下儿子。”
褚空泽道:“而且二哥听说,荣枳齐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自从摔下马后,荣侯爷便不太管他了。”
“是嘛。”褚寻真若有所思。
褚空泽今天晚上纯粹是闲,褚藩良官位品级在那里摆着,不容早退。
蒋胜雪和褚空宁这帮子文臣聚在一起说话,不是拐弯抹角就是话里另有深意,听完还得思考,转人脑袋疼。
他在婚宴上看完热闹,便找机会溜溜达达回来了,不如与珍珠儿唠唠嗑。
“说起来,大皇子婚宴,瑞亲王却是没有过去,只差人送了礼。”褚空泽说口渴,给自己倒了杯茶。
瞧见桌边小木碗,不由得问道:“栗子糕呢?”
“睡啦。”褚寻真笑着指了指床边小木窝,里面铺着软软绒毯,隐约可见浅黄色猫毛溢出窝边一点。
褚空泽瞧着笑了笑,栗子糕在小毯子下面缩成圆润一团,像颗球,随着呼吸,小身体有规律起伏着,睡正香。
该聊都已经聊完,他便起身道:“二哥回去了,珍珠儿早点休息吧。”
“二哥慢走。”褚寻真起身送褚空泽出去。
………………
没有棉花机器,便只能用手脱籽,工序较杂而且很慢,于是,褚寻真便特意去了一趟虞子府上,想同虞禀稚商量一下。
但没有想到,虞师对于棉花去籽机器很感兴趣,也要着手研究。
“可您老身体……”褚寻真担忧道。
近几日过来,能够明显感觉到虞子身体状况已经大不如从前。
“不碍事,老夫能行。”虞子摆手道:“趁着一把老骨头还能动动,得多研究研究,让老夫成日里没事待着,更不舒坦。”
虞子倔起来不听劝,最后,褚寻真说:“这件事情我可是来找禀稚师兄帮忙,若做出来,便是大功一件,虞师,您可不能抢了禀稚师兄功劳。”
“老夫在旁边给他提提意见,难道还不行吗?”虞子哼道。
褚寻真道:“您老早这样说不就好了,光动嘴别动手,什么事情吩咐禀稚师兄就行……”
虞禀稚在旁边也跟着劝,总算打消虞子要亲自动手决定。
“越老越小,不能跟祖父对着来,就算顺着他意思,有时候也不听劝。”虞禀稚送褚寻真出府时道:“棉花机器事情我会抓紧研究……”
“师兄,不急。”褚寻真道:“也好让虞师慢慢想,他心里念着些东西,便不会觉得无聊了。”
虞禀稚笑道:“是不能让祖父太过劳累。”
“我以后也会常常过来,同绘思陪着虞师。”
外面又聊几句,褚寻真便上了马车离开,陆绘思今日不在府中,去了工坊未回,她打算明日再过来瞧瞧。
谁知,晚上蒋红蓉便来院子里:“明日和娘一同去你外祖父家里。”
“怎么了?娘。”褚寻真不解道。
“你外祖母病了。”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