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树,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去填满自己空虚的内心,所以,她希望白白能够改了自己的证词,替周迪洗白。
“白树理,我告诉你,老娘就是死磕到底!我到你公司闹,到白安冉学校闹,我就不信你们俩能背着我开始好生活,要死我们仨一起死!”
法院终审那天,是这样说的。
半年过去,周迪洗不白了,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周迪因为猥亵儿童被刑拘之后,她失去生活费,又不想工作。在秋天,无业游民的她还真的去了小酒和白白的初中闹腾。
秋天的风已经很凉,她穿着一件精致的连衣裙,光着双腿踏着一双尖头高跟鞋,站在人群中张望。
那连衣裙上镶满了钻石,还有一条薄纱飘带,她早已过了少女的年纪,却觉得自己还是个少女。她已经没什么可用的资金,只剩下衣服和包,还有一套房子。
与她奢华的穿戴不符合的是她在蛋糕店千挑万选才选中的十块钱的小蛋糕,这是蛋糕店里最便宜的一款,也是半年多没见孩子的她给孩子带来的礼物。
看到长高不少的白白,她笑眯眯地说:“小冉,妈妈想死你了,妈妈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蛋糕,快跟妈妈去吃饭吧。”
白白看到她就调头走,黄昏十分,同学们都放学了,都正往自家的车上走。
白树理还没来接孩子,白白有些无奈又有些害怕,只希望爸爸快点来。
是的,他害怕见到妈妈。
因为不知如何面对她,或者不相信这个女人已经坏透了,他不想见到吴莉。
吴莉穿着晚礼服接孩子,已经引得众人侧目而视。她没车,就这么滑稽地站在一群家长里,挎着一个鳄鱼皮的包。
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这女的是来接孩子还是去参加化装舞会啊……好奇怪啊!”
“是啊,那双高跟鞋得有十厘米吧?她得有三四十岁了,怎么还打扮的跟个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似的,背后绑着一个大蝴蝶结……”
“从来没见过她接孩子,这谁家孩子的妈啊……”
好在小酒就在白白身后不远处,看到这个女人,马上朝着白白走了过去,吴莉踏着尖头高跟鞋哒哒哒地跟在他们俩后面,还在试图打亲情牌:“小冉,你不认识妈妈了啊,妈妈特意为你打扮的这么漂亮,你快看看妈妈,妈妈带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啊?”
“我不需要。”白白小声说,“我要和爸爸住,我不会翻供,你走吧。”
吴莉还以为孩子很幼稚,哄哄就好了。殊不知每个孩子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三观,等到初三,白白这个年纪,他们心里早就有自己的判断力。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妈妈一个人不苦吗?妈妈生你养你不容易,你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呀!把你周叔叔抓进监狱你有什么好处啊!他跟我承诺要供你读书读到研究生,还给你准备三套楼做嫁妆,你要什么他都会买给你,他这么好,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对他呢!”
吴莉开始大声嚎,白白的同学都好奇地看向她,此时此刻小酒真想冲上去给她一巴掌,可是他和白白什么都不能多说。
小酒怕同学们因为白白的母亲而瞧不起白白,白白自己也怕,即使他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可是学校里还是有喜欢欺负人到处传闲话的同学存在。
好在来接果果的高步远看到了这一幕,西装革履的他飞快地走过来,微笑着撒谎说道:“这位女士,你不要激动,有什么话和我说,我是白白的班主任。”
吴莉完全没有判断力,她坐上了高步远的车,高步远真是恨透了这种母亲,他把吴莉拉到公安局,对着刚刚调来公安的任子轩副局长说:“小任,她在学校门口撒泼,你教育一下。”
吴莉立马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