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盆姚黄不错,颜色清丽,花型饱满,香味宜人而不失淡雅,可谓是姚黄中的极品,当得今日花王。”
“非也,非也,我看这盆魏紫更胜一筹,你看这盆魏紫,一株开出九朵花,朵朵丰满艳丽,贵气逼人,自有一种花王的傲气。”
“要我说,年年百花会的花王都是牡丹,今年再选牡丹没甚新意。我看还是选这盆素冠荷鼎吧,这种极品兰花可不多见。”
“是极是极,这盆兰花形态优美,清丽婉约,似有一种超脱凡俗的出尘气质,我一见它就文思泉涌,片刻就为它做出了两首诗。”
“哦?张兄大才,快说来与我们听听。”
……
百花会上人声鼎沸,众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品头论足,或吟诗作赋,品鉴各色花卉。
“咦?乙未、丙申、丁酉这几盆是不是国公府的下人弄错了?误把府上的普通花草搬过来了?我可不信有人会拿这等货色来参加百花会!”
“哈哈,想必是弄错了,百花会是什么样的地方?来参赛的花卉都是精挑细选的珍品、极品,谁会拿这样的东西来自取其辱?”
“可不是吗?就算再不懂花,也不可能连好坏都分不出来。”
“这你们可就冤枉国公府的下人了,这几盆还真是来参加百花会的人带来的。”
“不会吧?竟然真的有人拿这种货色来参加百花会!王兄这样说,想必是知道这些花的主人是谁?”
被叫做王兄的青年,微微颔首,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我来的时候正巧碰到平阳侯在前头,亲眼瞧见他家下人搬着这几盆花进来的。”
“小侯爷?林晏卿?”
“对,就是他。”
众人面色古怪,又有些一言难尽。有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就难怪了……”
难怪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小侯爷就是个纨绔子,只知道吃喝玩乐,犬马声色,他懂什么养花品花?
众人讥笑道:
“莫非,他以为随便拿几盆花混进百花会,就能给自己披一层风雅的皮?呵!画虎不成反类犬,可笑至极!”
“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俗人就是俗人,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邀请这种人来,真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平阳侯好歹是定国公府的姻亲,这次是定国公府做庄,怎么好不请他?”
……
来了!
晏卿一直在自己的花卉附近转悠,终于听到有人骂他了,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雄赳赳气昂昂的奔赴战场,准备开始飙戏。
只见他满脸愤怒,面色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愧的,几步冲到那几人面前,正准备与他们理论。
却有人先一步挡在了他前面,与此同时,他的肩膀被人按住。
徐家三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边,徐子舟拉着他道,“表哥冷静,让大哥去解决。你这样闹起来,反倒正趁了他们的意。”
他们巴不得晏卿闹起来,然后把事情闹大,借机嘲讽晏卿带来的几盆花,好让让所有人都看看,纨绔子到底跟他们不是一路的。
晏卿不怕事情闹大,闹大了正合他意,但是不能不顾着徐家三兄弟的颜面。徐家做庄的宴会,他在这里大闹一通,不是砸他们的场子吗?
因此也就顺着徐子舟的话,息了挑事儿的心思,反正已经被人骂了,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一大半。
徐子息挡在晏卿前面,脸上虽然带着笑,态度却十分强硬,“各位,百花会本是一个雅会,允许大家带各种花卉过来。即便有客人带的花不合你们心意,不看便罢。但当众嘲讽他人,实非君子所为。各位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