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平阳侯是这次火灾的罪魁祸首,不严惩他,恐怕不能平民怨。”
……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七死六伤,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除了天灾地动,京城里好多年不曾发生过这样重大的事故了。
文帝皱了皱眉,这事非要说跟平阳侯有关系,也勉强能扯上点关系。只是,这件事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若是意外还好说,只是被这些人借机做文章罢了。若是人为,弄出这样一场祸事,只是为了陷害平阳侯,这背后之人也太狠毒了。
文帝目光转向晏卿,“平阳侯,你怎么说?”
晏卿不傻,从这些人死命参他就看出来了,这是有人在给他下套。
若说这事他有什么责任的话,也只有提前弄出了烟花这一项。非要说他对售卖出去的烟花有连带责任,这就牵强了。他是对伤亡人家有些愧疚,但这个责任他现在绝不能认。认了就是进了别人的圈套。
因此他道,“回皇上,这事可跟微臣没什么关系。”
他目光转向李茂桐,接着说道,“照李大人的话说,那药铺、酒坊也得全关门了。是药三分毒,药铺掌柜明知药有毒还要售卖,这心思也太歹毒了!人人皆知喝酒伤身,那酒坊老板竟然不顾别人安危还要售卖,这显然是不管别人死活。这些商家其心可诛,必须得严惩!”
“哈哈,这话说的在理,”溱王笑道,“李大人名下似乎也有酒坊?可有喝了你家酒水出事的客人?若有,那也得严惩了。”
李茂桐脸色涨的通红,可还是辩解道,“这如何能一样?药物是来治病救人的,酒也是饮用的东西,可烟花却是害人之物,并且危害巨大。
不止是今日的火灾,先前在其他地方,也多次发生烟花酿成的火灾事件,伤亡不计其数。
由此可见,烟花的危害实在太大。皇上,臣建议把所有的烟花铺子关闭,不得再售卖烟花,以免再造成类似的灾害!”
晏卿算是明白了,这是要断他财路。
找了这许多借口,各种蹩脚理由,目的是为了把他的烟花铺子连根拔起。
他的烟花生意挺红火,因为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所以连个竞争对手都没有。定价又如此高,所有的收入全部都是进了他自己的腰包,所以一直以来眼红的人都不少。也不知道是谁终于按捺不住了,设计了今天这一出。
不过可真是巧了,即便没有这一出,晏卿的烟花生意也做不成了。这东西马上要收归朝廷,以后就是皇上的产业了。
现在说烟花危害巨大,不许售卖?啧,这事今天不成还好,成了那就是给皇上挖坑!
而且这次晏卿给了皇上这么大礼,皇上还能什么都不表示?再怎么说,这回找他麻烦的人,总要帮他解决吧?
所以晏卿这波稳了。背后之人的如意算盘可是打错了,正正好撞到铁板上。
晏卿神色放松下来,再没有了紧张之感。溱王也是如此,想通了这其中关窍后,连嘴角都扬了起来。
那姓李的官员仍然不依不饶,又列举了之前其他地方发生的火灾事件。
文帝端坐上方,把底下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私心里他是偏袒晏卿的,而且也知道这是别人眼红他的烟花铺子才借机生事。但偏偏李茂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烟花的危害确实不小。
不过若真是按李茂桐说的,让晏卿关了烟花铺子,那也是不可能的。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知道晏卿带来的那些功劳。光是这些功劳,都足够让他保晏卿一辈子富贵平安。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无妄之灾就关了他的铺子?
况且,他怀疑这次的火灾并不简单。
因此他道,“烟花铺子的事暂且放一边,先去调查这次的火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