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令傅重明表情愈发郑重,等他说完, 傅重明已经严肃起身表态:
“对的, 长官,我是您一个人的小三流!”
方才煞气腾腾的青年手一抖,掰断了桌角。
“当初答应执行B计划——和我谈恋爱的时候, 您是另一个状态答应的, 我还以为您是只同意了一半了呢。”傅重明活像在做战术分析, 不过表情严肃也没挡住声音雀跃, “所以文医生的分析是正确的,您在两种状态下有相同的喜好, 只不过是一个坦诚,一个——”
路怀星拎起他的领子把他怼在墙上:“你要死吗?”
傅重明眨眨眼, 无辜地看过来,压制他的青年似乎恼火至极, 要不是拎着衣领的手指上还沾着炸鸡的脆皮渣, 另一只手的鸡腿都没放下,傅重明就要信了呢。
“长官,我不要死。”傅重明抬手,轻轻抚摸他手背绷紧的筋,“我要你呀。”
嗖。
前一秒还暴起要打人的青年,现在已经蹿出三米,站到了房间最远的角落。
不知出于哪种情绪,青年抓着那根鸡腿,靠墙站着, 眉梢残留着怒气,眼角的红一路烧到了耳朵尖。
“我、我和你说正经事呢!你不要胡来。”青年低声抗议了一句。
完了,傅重明捏了捏鼻梁,又把长官逗切换了。
自知不合时宜,傅重明规规矩矩做到沙发上,言归正传。
“这些年,我们五个S级一直担任普通中队长职务,像寻常防卫官一样,带队在各地轮值,中规中矩,直到上赛季我被选中,光标在秦爱爱的跨年演唱会上落下,全球直播,但即使那时候,我也以为只是随机巧合。”
直到安德烈随后进场,全地球近八十亿人口,五个S级防卫官,连续中选两人,这概率本该低到忽略不计。
“现实又不是英雄题材商业片,不该存在什么宿命般的相逢,比起约等于0的概率,我更倾向于推测,这是光塔故意的。”傅重明说,“它想看人类的计划被打破,想看我们自信满满运筹帷幄,结果却一次次被它啪啪打脸。”
墙边的青年僵硬地点点头,不自在地摸着自己的耳朵。
S级的防卫官,第一次毫不掩饰他的张扬与不屑:“垃圾光棍,它觉得自己挺美呢。”
路怀星轻笑了一声,低声说:“嗯,我也只是推测,不如说是战场直觉吧。如果赵羽竹真的发现他不用忍着不动手那还挺有意思的……你回去吧,你们基地应该有科学官专门研究这些,等他们整理完你们这一赛季反馈的数据,差不多就能得出结论了,你等他们公布结果,回来再告诉我。”
傅重明走到他身前,用好大的毅力忍住没有自己也上手摸一把,他低声说:“长官,休赛期呢,早点休息,然后明天我带你去逛街啊。”
“我——”
傅重明举起手,第一次打断了他的话:“长官,你的小三流跟你比是三流,跟其他人比不是,赵将军的话,跟你比我们算他二流好啦,不过这是在家,在地球,就算我们都是十八流,也不用你一个人一直顶在最前面。”
单兵炸小行星啊,一次就够了。
他拉起路怀星的手,不由分说地把他往浴室推:“已经半夜了,快洗洗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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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室里灯火通明,罗小北紧张得脑门全是汗,忍不住一直偷瞄旁边的文诤远。
坐在他们对面办公桌后的男人一直在认真看他交上去的报告,白衬衫的袖口卷过手肘,指尖捻着一支笔,仿佛是个面批学生作业的温柔教授。
但罗小北吓得嗓子都堵了,那可不是教授,那是防卫军团的军团长。
罗小北昨天回了家,第二天早上去了学校,去逛了逛开学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