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玉自觉说服了天子,也算是从某种程度上解决了霍璋的后顾之忧,心下十分欢喜,硬是留在宫里陪着天子用了晚膳,这才步履轻快的从天子寝殿里出来。
哪怕在门边看见了扶着肚子往这里来的萧清音,宋晚玉也不生气——说到底,萧清音腹中这孩子能不能生下来都是个问题。便是真生下来了,无论是公主还是皇子,总也不过是个奶娃娃,实在不值得人大题小做。
于是,宋晚玉撇开脸,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挥一挥袖子,这便走了。
哪怕隔了一段距离,萧清音也能认出宋晚玉的背影,看出她对自己的轻蔑与冷淡,暗暗的咬紧了牙关,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握拳,心下既有羞恼,也有暗恨。
宋晚玉却不管这些,她正急着回府,想着给霍璋写一封信去,将她与天子今日说的话都告诉对方。
只是,写到一半,宋晚玉又停了笔,转头去看搁在书案边上的笼子。
笼子里装着的正是她送给霍璋的那只小松鼠松松。
因着霍璋要走,这只松鼠又被霍璋转回了宋晚玉的手里,托宋晚玉照顾着。这会儿,笼子里的松鼠像是注意到了宋晚玉的目光,乌溜溜的眼睛也看住了宋晚玉,甩着蓬松的大尾巴跳了跳,叽叽叽叽的叫了起来。
宋晚玉忍不住拿笔杆戳了戳松鼠尾巴,叹气道:“霍璋今天才走,我现下就写信,会不会显得太粘人?”
松鼠:“叽叽叽。”
宋晚玉:“要不就稍微矜持些,隔几天再写信?”
松鼠:“叽叽叽。”
宋晚玉:“隔几天的话,会不会显得我太冷淡?”
松鼠:“叽叽叽。”
宋晚玉思来想去,也没想好,最后迁怒松鼠:“早知道,当初我就去抓只鸟了。”
要是鹦鹉,还能给她捧个哏;要是信鸽,还能替她送信,玩一出“云中谁寄锦书来”.......
这么一想,松鼠好像就只会吃吃吃。
宋晚玉怀疑的看着这只似乎胖了许多的松鼠,想了想,还是又抓了些坚果喂松鼠——虽然没什么用,可这到底是她送给霍璋的第一件礼物,总得好好养着,至少霍璋回来前不能养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