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 霍璋还在公主府的时候, 她几乎每日都要去西院。
霍璋时常就坐下樱桃树下,做木雕或是看书,他们也会一起在院中用膳,说些话。明明已经过去许久,宋晚玉此时想起来也觉记忆尤新, 仿佛每一幕的场景都在眼前。
宋晚玉忍不住的又去看霍璋,补充道:“院里的东西我都没有收拾, 还和你离开时一样。”
说着, 两人便一起进了院子。
这日傍晚,霍璋和宋晚玉重又在这个院里用了一顿晚膳。
一直等到天都快黑了,宋晚玉方才依依不舍的送了霍璋出去。
霍璋走后,宋晚玉独自一人乐了一阵儿,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日醒来时却是精神奕奕,恨不得把这能叫人睡觉都能笑醒的好事公告天下。所以, 宋晚玉抱着被子想了许久, 最后还是去了一趟秦王.府, 想着去与秦王妃说话, 顺便讨个主意——问一问有没有法子早些说通天子。
宋晚玉素来果决,用过早膳后便起身去了秦王.府。
秦王好容易才从洛阳回来, 难得在府里清闲了几日。听到外头通禀时, 他正坐在屋里与秦王妃说着话, 一人抱着个孩子, 时不时的便要低头逗弄孩子,难得轻松。
听说宋晚玉来寻秦王妃,秦王眉梢微蹙,脸上显出些不悦来。
秦王妃自是瞧见了秦王这脸色,笑着嗔他一眼:“你摆这脸做什么?阿玉难得来一回......”
自洛阳回长安的这一路,秦王可算是见惯了宋晚玉与霍璋间的亲密,自觉是看透了自家妹妹的那见色忘义的德性,都不必去细想也能猜着宋晚玉此来的目的。故而,秦王抬起下颔,冷哼了一声,便伸手将幼子从秦王妃手里接了来,淡声道:“这要是有正事便也罢了,只是她这性子你还不知道?这会儿过来,多半是来与你说她和霍璋的事......”
一想起宋晚玉与霍璋这事,秦王便忍不住的蹙眉,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宋晚玉认定了霍璋,这两人的事他心里也算是默认了,只是眼见着自家妹妹这么巴心巴肺的对待外人,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大舒服。由己及人,秦王大概也能猜着天子此时的心情,觉着天子能在宋晚玉的歪缠下,拖到现在都没赐婚还真算是了不得了。
秦王妃细细端详着秦王的脸色,扑哧一声笑了,伸手去戳秦王的脸颊。
他的脸容英俊冰冷,侧颊便如冷玉一般的坚实无暇。
秦王妃轻轻的戳了戳,笑着道:“你还是少说几句吧,再说下去,我都能从你话里听出醋味了。”
秦王抬起眼,眸光极沉,只瞪她一眼,抿着唇没有说话。
秦王妃笑盈盈的与他对视着。
过了片刻,秦王还是叹了口气,一手抱起幼子,一手牵着长子便往屋里去,口上道:“算了,你们姑嫂两个说去吧。我有些累,先回去歇会儿。”
秦王走得这样干脆,秦王妃都要怀疑他等会让是不是要偷偷听壁角。不过,宋晚玉很快便要到了,秦王妃还是按下心中怀疑,起身去迎宋晚玉。
宋晚玉自也是知道秦王今日在府的,进屋时还环顾了左右,问道:“二兄呢?”
秦王妃想着秦王适才那脸色,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只是道:“他有些累,带两孩子去休息了。”
宋晚玉耸耸肩,倒也没再追问,反倒笑着揶揄了一句:“以往在军中时也没见着二兄叫累,这会儿碰着阿嫂,倒是累着了。果然还是阿嫂你最厉害.......”
这下子,连秦王妃都觉脸红了,只是她一向端庄自持,此时也没太过失态,只伸手拉了一把宋晚玉,把人拉倒自己身旁坐下,嗔怪道:“我瞧你才是越发厉害了——连我和你二兄都敢打趣了?!”
宋晚玉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