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
秦王妃只得开口解释一句:“都是外头瞎传出来的,圣人还一句都没说呢。”
“是啊,都是下面人自己瞎猜瞎传的。明月奴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太子妃也跟着应和,语声微顿,紧接着便又补充了一句,“圣人他多疼你啊,哪里舍得你。”
比起秦王妃的解释,太子妃这话听着仿佛是安慰实际上却更像是欲盖弥彰又或者是火上添油。
宋晚玉的脸色都微微变了,再没了声音。
看着宋晚玉这脸色,太子妃心下暗喜,面上倒是显出几分愧疚懊悔来,这日也没多说什么,很快便寻了个借口起身离开了。
等到太子妃走了,宋晚玉还是不说话,秦王妃心下多少有些担忧,只得伸手去按她的肩膀,低声道:“你别多想,真就只是捕风捉影的小事。圣人一句都还没说呢,便是真说出了口,这也不是小事,还得看朝里朝外的意思,肯定一时定不下来。”
宋晚玉心里压着火,那灼人的烈火险些便要窜起来将她烧坏了。可她还记着秦王妃如今有孕在身且怀象不好,她可不能当着秦王妃的面发脾气,吓着人。故而,宋晚玉很快便又冷静下来,勉强应了一声:“阿嫂放心吧,我明白的。”
一听她这话,秦王妃那是更不放心了。
宋晚玉神色却已冷静下来,很快便起身告辞:“我先回房了。”
秦王妃原就担心她这脾气,怕她一时儿气火上来直接入宫去与天子当面闹腾——天子再疼宠儿女也是要面子的,前头太子为着这事已是跪了一回,已是叫天子十分不喜,要是宋晚玉再接着入宫一闹,指不定天子真就气了。和亲这事没有都成有的了。
故而,宋晚玉说要回房,秦王妃倒是赞同的:“也好,你今儿早些歇会儿。如今前线情势大好,你二兄还有霍璋他们想必很快就能回来了。到时候,估计就要说你和霍璋的婚事了。”
提起霍璋,宋晚玉本还有些难看的脸色也稍稍好了些。
秦王妃松了口气,想了想,还是亲自把宋晚玉给送回房了——她就怕宋晚玉小孩脾气,这会儿对着她时还是轻声细语,转头就入宫去与天子发脾气。所以还是得看着宋晚玉进了屋子才能觉着安心。
只是,秦王妃这心显然是安得太早了一些。
第二日,侍女入内服侍,方才发现宋晚玉人已经不在房里的。
秦王妃听了消息,只觉得心跳都快了一瞬。幸亏她一向稳得住,哪怕心里急得很,还是先分派了两边的人:“派两个人,去宫里还有公主府问问,公主可能是回去了也不一定。”又吩咐道,“房间里再看看——阿玉不是那样不体贴的人,她这些日子总担心我的身体,肯定不会一声不吭就走人的。”
下人们立时便应声去了。
很快的,那进屋查看的侍女便从屋里寻了两封信来。
约莫是宋晚玉昨夜里连夜写的,两封信的字迹都十分的潦草,一封写着“给阿嫂”,一封写着“给阿耶”。
秦王妃瞧着这字迹,心头那焦急倒是去了些——她都有功夫写信,便是有气也没失了理智,想必也不会去做什么蠢事。这般想着,秦王妃又觉有些欣慰,伸手从侍女手里接了那份“给阿嫂”的信,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信并不长,宋晚玉写的时候也是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
她开头写的就是“二兄临去前,特意托我照看阿嫂。可惜我没能帮上什么,反倒累得阿嫂时而为我担忧。此回不告而别,更是不该,只得先于信上致歉.......”
秦王妃看着,忍不住的挑了挑眉。
她虽心下难免担忧,现下还是有些想笑:要说宋晚玉这脾气,确实是自小娇宠出来的。瞧她这信写的明明白白,估计也知道不该就这么走了,偏她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