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展揉了揉额头：“回来。”
季央顿住了脚步，转过头，脸上是无懈可击的微笑：“好的。”
然后屁颠颠地迈着小碎步跑到裴展面前，海底捞服务生式笑容：“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就是做人家儿子也不过如此吧，季央这样想着。
“你以为我叫你来就这只是为了洗澡？”裴展说。
季央仍然微笑脸：“还有其他的事，您可以说呢。”
裴展站起了身，压迫力非常。
季央往后小小地退了一步，然后才能仰起头看他。
裴展低下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明白的，别装傻。”
近距离看，他睫毛很长，根根分明，光从他们头顶洒下，他眼下被投出一块小小的阴影。
季央脑海中忽然蹦出一句话，想在哥哥的睫毛上荡秋千。
裴展的睫毛真是又长又弯又翘，和他这个人的气质很不一样的是，他五官长得特别好，是那种无论拆开是组合在一起都十分好看的。
隔的近，他说话的时候，口中的热气都扑在她脸上。
没有一点异味，只觉得暧昧。
季央脸微热，然后说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一句话：“我不是装傻，我是真傻。”
裴展一愣，眼中划过一丝不太真切的笑，转瞬即逝。
他后退一步，拉开和她的距离，大概也不是喜欢和人近距离接触，刚刚那会已经是破例。
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季央脸更烫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傻。”然后又强调，“真的。”
裴展轻嗤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又坐在沙发上，背微微往后靠，脚随意搭在另一只脚的脚踝处，懒洋洋的样子。
“季央，你可真有意思。”他又说出了这句话。
每次听到这句话，季央都觉得头皮发麻，仿佛裴展是在说，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好像又长胖了。”裴展说。
季央一愣，心跳快了一秒，但她立即觉得，一定是裴展在诓她，她分明这几天吃的很少，不想让裴展从体重上面看出什么不对劲。
于是很认真地说：“我没有。”
心跳很平稳。
裴展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你知道末世有很多异能者。”
季央不知道为什么裴展忽然说起这个，只点了点头，眼神有些疑惑。
裴展看着她，目不转睛，眼神带着一种探究灼.热的光：“你知道有一种异能叫做空间异能吗？”
季央又点了点头。
“空间异能和别的异能不一样，别的异能，如果杀死异能者，得不到被杀者的异能，但唯独空间，可以杀人越货，空间异能者被杀，空间里的东西都会暴露出来。”
季央眼皮一跳：“然后呢？”
裴展定定地看了她好几秒，她强作镇定。
而后裴展却有些兴致缺缺，说：“你还想有什么然后？”
“我只是觉得你忽然说起这个有点奇怪。”她老老实实地说。
反倒惹来裴展的目光。
季央倒不是不信裴展说的话，她确实有空间，但一定不是异能。
因为系统说，这是给她的金手指，她没有任何异能，季央坚决相信系统说的话，虽然这个系统很垃圾，还时常不在线，但系统出品的东西，一定是精品！
更何况那次的异能检测机也没把她的空间给检测出来。
“你可以走了。”裴展说。
季央却道：“你刚才说的话，我仔细想了一想。”
裴展奇怪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