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程低声说:“我爷爷教过我,他还教过我打花牌和麻将。”
两个人组队随机分配野人玩了几把,林水程没认真玩,一分钟能走两三把。
首长从角落里的猫窝里醒来了,看见两个人还在床上玩,于是跳了上来,围着他们走来走去,在柔软的床单上踩奶。
傅落银光明正大地看林水程的牌面,作弊赢了他好几把,林水程懒得理他。玩到后面两人都有些困了,傅落银就摸了摸他的头:“睡吧。”
林水程认认真真地去看他们两个人的分数对比,因为他输得比较多,所以要给傅落银发红包。他在那里按比例算——傅落银刚刚告诉他,他们的规则是一万分算一块,林水程算过之后,又认认真真地给傅落银转了六块八毛钱。
傅落银看他乖乖的特别可爱,在一边笑着把人揉进怀里,裹上被子,关灯睡觉。
他们之前不怎么用这样的睡姿,头两年傅落银和林水程一人一半床,互不干扰。最近傅落银发现林水程喜欢钻暖被窝,喜欢窝在人怀里睡觉,于是也纵容了他这个习惯。
傅落银眯眼睡了一会儿,没睡着。
这个时候熬夜的坏处就上来了——胃里空空的泛着酸,隐隐又有一点灼烧般的疼痛起来了。
林水程还在他怀里,傅落银琢磨着得用个什么姿势金蝉脱壳,好在不惊动林水程的前提下去厨房冰箱弄点东西吃。
结果他一睁眼,就发现林水程也睁开了眼,乌溜溜的眼睛看上来,小心翼翼地瞅他,似乎在斟酌密谋着什么事。
“还没睡啊。”傅落银问。
林水程也刚醒,仰头正想打量他,冷不丁对上他眼睛睁开,没想到他也没睡着,愣了一下。
“我饿了。”
“我想吃点东西。”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
林水程还是瞅着他。
傅落银也怔了怔后,笑了起来,顺手就拎着林水程一起下床:“你还挺会想,跟我想一块儿了,我们叫外卖?”
林水程不想吃外卖,他说:“我炖鸡汤。”
林水程做宵夜,傅落银就坐在餐桌边等饭吃。
屋里有暖气,林水程只穿了一件体恤。首长跟在他脚边,几步路都要跟着他走。
这道汤快,也简单。冷冻鸡腿切开去骨,在锅里带皮煎出鸡油来,随后撒一把椴木香菇中火炒,直到满屋子都是香气。炒完后和鸡腿骨汤一起大火炖,放点姜片和盐,十五分钟就能出锅。这样焖出来的鸡汤会异常香浓另一边白米饭也热腾腾的焖好了。
这场景很美,让人心情愉快,傅落银看着厨房暖黄的灯光,看着林水程瘦削的背影和他身上留下的旖旎痕迹,觉得很放松,连时间都像是慢了很多。隐隐约约的,他想起那个被黑暗与黄昏包裹的晚上,林水程在黑暗里过来抢他的烟,叼在唇边找他借火。
说不出的好看和闲适安逸。
傅落银觉得他单单是看着林水程做什么事,都不会觉得无聊——这个人哪哪儿都按着他喜好长的,连小动作,撒娇或生气时微微上扬的眼尾都特别对他的胃口。他甚至会在半夜同一个时间点,和他一起想吃同一道菜。
这个人可真会讨人喜欢,也不知道在哪儿学的。
林水程汤和饭分开,傅落银喜欢汤泡饭,两个人风卷残云地把一大锅鸡汤都吃喝干净了。
首长在旁边口水滴答,林水程就挑了一些剩下的鸡腿肉,用温水泡淡后喂给它。
两个人都吃饱喝足,傅落银和林水程又洗漱了一遍,这才真正睡去。
两个人睡下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第二天又是不约而同睡到了正午。
傅落银起得比林水程稍微早一点,叫了外卖来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