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林水程唇边勾起一丝笑意,“我真的很紧张。”
晟诗这事就算是这么解决了。如同傅落银所料,他直接向九处打了林水程的小报告,说他利用上班时间干私事,并且不听从管教。
九处发布了一条处理结果——这条结果在九处官网可查,内容大意为经过调查,林水程是非常认真、负责的研究人员,经过核查后,认为举报信息不实,并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举报人(晟诗)存在利用上班系统干私事,且用私人研究成果随意替换警务处部门防火墙的行为,对此进行了处分,处分结果为停职调查。
深夜,林水程动了动,从床上起身。
傅落银迷蒙中翻了个身,摸了摸他的被子,结果摸到睡在他们枕边的一坨首长——首长没有醒。
傅落银迷迷糊糊地问他:“你去哪里。”
林水程说:“想起有个算法可以加一下,我去书房。”
“好学生。”傅落银嘀咕了一下,翻身又睡着了。
林水程在书桌前坐下,将银色U盘插入电脑。
此时是凌晨两点半。
林水程点击了“获取动态密码”,随后看着拨号页面,调出了他最近的蝴蝶效应模型。
完整的蝴蝶效应模型,事件链条最终呈现的应该是蝴蝶形状的反应链,林水程之前做出来的反应链是网络式的,他也一直在为此寻求解决办法。
但是他在警务处几天,不断优化这个模型,却已经有了初步的成效。他在系统中加入了动态天气系统、交通系统等进行优化,并且从上百个简单意外事故的建模中,一步一步摸索出了一部分去噪点的办法。
如今他的事件模型中,已经能看到明显的蝴蝶状趋向,但依然不是最完整的,噪点和无关事件线条依然太多。
数据上的东西,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滴滴的拨号声过去两分钟后,对面的人接通了电话。
依然是一样的经过电子处理之后的声音:“你好,林水程。”
“你好,我做出了一些最初的模型效果,但是还需要更多的信息。”林水程问,“我取消了一些相关度不大的系统来排除噪点,但是依然需要更关键的大数据信息,我需要拿到全联盟的交易系统信息以及全联盟的动态定位信息。你要看看我现在的模型吗?”
“不用,我监控了你在警务处的动向,你的研究情况一直在我么这里实时追踪。”对方提起这件事时,仿佛毫无林水程是当事人的自觉,他的声音显得非常平静,“我了解你的需求,不过林水程,目前发生了一些事情,原来我可以提供的资源,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争取。”
林水程沉默了一下:“比如?”
“比如我原来可以直接赋予你A级权限,但由于某些原因我现在必须隐藏,我原来可以直接为你通过国安九处和防御局、航天局的项目听证会,但是如今我能为你做的,只有破例为你在年前安排一次听证会,这是年前最后一次机会,你可以争取一下。”对面的人说,“你的模型还并不完善,不过这是一次好的机会。”
林水程怔了怔,“我上次打听过,年前不再举办大型项目听证会,您是……”
对方没有回答。
林水程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你和我……今天说过话吗?如果……是您的话,为什么要绕开傅……他,和我联系?”
“孩子,你如果好奇,大可直接去你怀疑的地方查证一下。我其实也有意和你面谈,只是时机未到而已。”对方说,“你只需要知道——”
就在这时,刺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
尖锐急促的鸣笛冲破着人的耳膜,直接淹没了所有声音。
林水程下意识地去看房顶的烟雾报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