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满脸懵, 心里还带着无所适从的小慌乱。
爸爸要给檬檬找新妈妈了吗?那以后爸爸是不是还会和新妈妈有小宝宝?
爸爸就要不是檬檬一个人的爸爸了!
团子年纪小, 不太懂怎么处理情绪, 一伤心小脸上就流露出来。
她本能的不喜欢爸爸找新妈妈,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想不对。
小馨馨家有爸爸有妈妈, 老师还说过,爸爸妈妈还有宝宝相亲相爱才是一家人。
檬檬家里, 没有爸爸喜欢的妈妈。
她也不想要“妈妈”,她喜欢和爸爸两个人的家,喜欢围着爸爸轮椅椅跑圈圈, 不喜欢爸爸有另外的小宝宝。
檬檬不要爸爸的小亲亲分给别人,爸爸说过的, 小亲亲都是檬檬的。
呜呜呜呜, 檬檬是个坏孩子了, 不希望爸爸有其他的小宝宝,檬檬已经不乖了。
对这种理智和情感相悖的情况,小团子完全不会处理。
她站在厨房门口,望着爸爸眼圈一红,小嘴巴一扁,一泡眼泪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漫出眼眶。
顾时深吓了一跳,他怎么都没想到小团子反应这么大。
他正急着过不去之时, 顾野已经一个箭步到小团子面前。
他伸手抱住小团子,开始哄人:“小乖不哭,我和爸爸开玩笑的,你别哭呀, 你看爸爸都急了,他腿腿还没好呢。”
一提到顾时深的腿,小团子悄悄探出一只眼睛去瞅爸爸。
果然,爸爸都要动手拔针针了。
“爸爸,不要拔。”小团子到底还是最心疼爸爸。
她抹了下眼睛,抽哒了下:“爸爸,檬檬重新给你倒蜂蜜水。”
团子像只长耳朵耷拉着的小兔子,粉红小嘴都焉哒哒的。
她进厨房,踩着小板凳另外拿了杯子,认认真真给爸爸调蜂蜜水。
顾野打扫了摔碎的杯子,进厨房来凑到团子耳边,小声嘀咕:“小乖,我刚才和先生说的话,是骗那个白医生的。”
小团子一脸茫然,眼睛红红地望着麦麦。
所以,其实根本就没有新妈妈吗?
顾野不好给团子解释,他找了个比喻句:“先生是不是最帅的,像最漂亮的那朵花花?”
小团子点头,爸爸当然是最帅最好看的。
顾野又说:“那个白医生就像偷花的人,她看到先生长的最好看,就想摘走。”
“不可以,”团子白嫩的小脸都绷了起来,有点气鼓鼓的样子,“爸爸是檬檬家的,她乱摘花花,是要被老师打手心的。”
顾野点头:“小乖放心,没有新妈妈的。”
当然,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即便是有了新妈妈,他立马就带小乖走得远远的。
妈妈去之前,给他留了一笔钱的,够他养活小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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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从几句话里闹清了原委的白蔹轻笑了声。
她坐在顾时深左手边,方便看针:“顾先生,你大可……”
“白医生,”顾时深率先打断白蔹的话,那张俊美的脸上表情冷淡疏离,他甚至都没有正眼看白蔹一眼,“你的医术没有问题,只是我多有不方便,一会我会跟唐教授说明情况,腿我不治了。”
白蔹脸色一变:“顾先生,身体不是儿戏,你的腿明明还有希望,怎么能说不治就不治了呢?”
顾时深讥诮地斜看她,口吻非常不客气:“你要我把话说明白吗?”
说破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白蔹震了震,她没想到顾时深会因为这点旁枝末节,就能放弃治疗。
顾时深看着重新端蜂蜜水过来的团子,补充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