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太难过了。
她的牙齿长虫虫了, 以后就不能吃糖糖了, 还有冰淇淋和小蛋糕, 也统统都不能吃了。
一想到这些,小团子就觉得天都塌了。
她眼泪汪汪地望着爸爸,扁着小嘴,要哭不哭的,仿佛是在说,爸爸,帮檬檬重新长牙齿好不好?
看懂女儿意思的顾时深,嘴角抽了抽。
重新长牙这个,他真没办法。
不过, 好在团子年纪还小, 要明年六岁才会进入换牙期, 现在的小乳牙蛀牙了也没太大关系。
于是,顾时深揉着团子脑袋说:“不难过,明年六岁咱们换新牙牙,换好牙齿就能吃糖糖了。”
盈盈水光都还挂在团子睫毛上,她眨了两下, 不确定地转头望向青年医生。
青年仍旧面无表情:“天天吃糖, 新牙也照样长虫。”
团子惊悚了,紧紧闭着小嘴巴, 又要被吓哭了。
呜呜呜,爸爸,这个医生叔叔, 太不讨人喜欢了,他说的话好吓檬。
顾时深好笑,连忙安慰她:“没事,我们现在就去找牙医,宝贝儿还记得祖祖的大金牙呀?”
“记得。”小团子抽哒了下,她记得祖祖的大金牙,金灿灿的,是真金子做的。
团子边回答爸爸,边把手里的彩虹棒棒糖塞进草莓书包里,准备回家就给麦麦和哥哥吃。
从今往后,檬檬都不能吃糖了,超想哭!
顾时深继续说:“祖祖就是没牙后,镶的牙齿,所以宝贝儿不担心,没牙齿了爸爸找牙齿给你镶一口漂亮的牙齿。”
这话一落,小团子慢吞吞的还没脑补完,青年就嗤笑了声。
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吓团子,虽然知道没坏心,顾时深护女心切,暗地里冷淡地扫了对方一眼。
青年轻咳两声,摆手走了。
啧,豆丁大的小团子,吓起来哭唧唧的,有点好玩。
父女两人浑然不知青年的鬼畜心理,顾时深哄着团子,趁着还没出院,带着她去看牙医。
小团子对那青年医生心有余悸,她拧着眉头说:“爸爸,那个医生叔叔是唐爷爷的新学生吗?”
顾时深点头:“是的,唐教授说他针灸很出色,安排过来给我后续治疗,好像叫商绸。”
小团子翘起嘴巴,她不高兴的时候,小嘴巴翘来能挂油瓶。
“他都不要檬檬的礼物,肯定是不喜欢棒棒糖,也害怕牙齿长虫虫,明天檬檬送商叔叔其他的吧。”小团子对爸爸的事非常上心。
商绸叔叔现在是爸爸的主治医生,她要对叔叔好一点,这样商叔叔给爸爸扎针的时候,就能轻轻的,不让爸爸痛呢。
顾时深忍不住笑了,没人教团子这些为人处世的方法,可只要是和爸爸有关的,她就是能想到。
老父亲心尖都软成了煮烂的面条,现在就想抱着团子亲一口,可就是腿不行,还在治疗中,这段时间都抱不了团子了。
“小乖,”顾时深喊了一声,眸光深邃,“你靠过来一点。”
小团子驻足,疑惑地凑身过去。
顾时深头一低,在小团子额头飞快亲了口。
小团子摸摸额头,弯起大眼睛灿然地笑了。
她眼底有小羞涩,脸蛋红红的,小梨涡像盛满了融化的奶糖,又甜又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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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严重,回去牙膏和漱口水都换成带氟化物的,早晚勤刷牙,明年开始换牙就没事了。”
牙医给小团子做了个全面检查,半点不敢怠慢。
小团子乖乖坐在板凳上,小心翼翼扭扭小屁股,细声问:“医生,我还可以吃糖糖吗?”
医生挑眉:“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