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维也纳听不是更好?”旁边的朋友接道。
“别人邀请……谁来着?”易远剪了根雪茄,又如梦初醒般,“对了,是许英斐的姑姑,许英斐你们知道吗?”
两个朋友勾起意味不明地笑。
许家今年都快在圈子里出名了。
易远又扭头看向坐在窗边吧台的人,打了个响指:“则行不是和许英斐住一个小区吗?”
魏则行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垂眸看着窗外的风景,恍若未闻。
易远伸长脖子望了一眼,隐约知道是剧场的方向。
不过那边也没什么好看的吧?屋顶挺丑的。
易远又想了想:“我弟弟好像在这附近。”
魏则行这才抬了抬眼皮:“你弟弟不是要出国了?”
“哟?”易远不由得坐直身子,“对我弟弟感兴趣?那可不行,我们家有皇位要继承,不能出gay。”
魏则行淡淡一笑:“隔壁那个剧场,我也可以进去吧?”
易远摊摊手:“想去就去呗,你还用我给你刷脸卡?对了!”他又想起什么,神秘地挑挑眉,“那个许家,真是人才辈出。你们还记得七月份的时候,他们家找回来的姑娘跑回去断绝关系吗?这里面大有学问!”
他自觉这话题不错,连魏则行也微微侧目,望了过来。
易远不无得意地道:“那个姑娘是找回来的亲闺女没错,不过家里那个……”他意味深长地笑笑。
就听见两个朋友复读机似的:“真的?我靠。”
“我靠。”
魏则行目光凝了凝。
“这条消息要是传出去,给许家造成的打击可不小。那姑娘还算聪明,没有说出去,许英斐反而不得不给她封口。可把柄也算在她手上捏着了。”
“你在哪儿打听的?”
易远说完,发现魏则行已经走到桌边了,也没在意:“什么时候对八卦感兴趣了?”
“这个消息不要说出去。”魏则行淡淡道。
易远眼珠一转:“哦?为什么?”
魏则行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冷淡,带着凉意。
易远简直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小小年纪,却跟上山修炼过似的,眼神让人充满压迫感。
他忽然转了话题:“哎哎哎,今天早上维克多给我打电话,我一不小心把他祖宗留给他的庄园给买了。”
两个朋友一惊:“你怎么买那个啊?他可是故意出高价啊。”
“你这是想帮他还债?人傻钱多啊你,他的债可翻倍了啊!”
易远遗憾地摇头:“这不是早上还在睡觉,脑子不清醒么。”
“我买。”魏则行淡声道,“还有什么要求?”
易远夸张地道:“人傻钱多啊你。”
“对,我钱多,还有什么要求?”魏则行微笑着问,“一次性说完。”
“……”易远纳闷,“这许家是有金子么?你花这么大代价?”
魏则行没出声。
易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举手投降:“好好好,不说不说,都是你的,你的。”
他站起身:“好了,我差不多要过去听剧了,今晚要找我,就来这里啊。”
“来这里做什么?”朋友疑惑地问。
“今晚不是倒计时烟火?”易远把雪茄扔进烟灰缸,清了清嗓子,“隔壁商业中心顶楼,不是有个情人树么?每年小年轻都在那边,学德国买那个同心锁挂在上面,要一直留到凌晨,上头说要防踩踏,我还是盯着点,今晚就在酒店睡吧。”
他又道:“晚上要不要带小女朋友过来看烟火?买锁啊?”
两个朋友莫名其妙:“要看烟火我在自家后院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