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出去吧,我这小院可供不起她。”
沈初菱落魄地被赶出了院子,她脸色十分难看,推开了婢女要扶自己的手,踉跄地扶着墙面将指头伸进喉咙想要将那碗藕粉吐出来。
可方才临走前歌七防止她吐出来,还故意喂了她两碗水,她干呕了半天却是只能吐出一些清水。
沈初菱最后一点内疚烟消云散,她满心怨毒地回头瞪了眼沈初黛的院子,若不是阿姐早对她心有提防,又怎么会发现她做的小动作?
是阿姐不当她这个二房庶出妹妹为亲妹妹,她往后也不必再将这个阿姐放在心上了!
沈初菱当晚便发了一脸的痘,生怕被父亲兄长查出端倪,还不敢请大夫前来查看,只能躲在院子里头不敢出门,连早膳也缺了席。
沈初黛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用完早膳便被家人簇拥着上了马车,送进宫中。
选秀流程左不过那些,初选是由太监嬷嬷“验身”,因着今年适龄的秀女并不多,初选仅仅一天便结束,当天沈初黛便瞧见不少秀女拿着丝帕掖着眼角由着太监送出宫外。
第二日便是采选,采选之后便是殿选选后。
沈初黛早已习以为常,艳光逼人的脸上尽是优雅从容,在一群忐忑不安的秀女们衬托下更是显得气态不俗。
首位新帝的位置空着,左边的位置坐得是穆太后,她虽是当了两朝太后,却是保养得极好,身穿云纹蜀纱锦衣,乌发用着九尾金凤步摇定着,整个人端庄又威严。
靠右坐着的则是先皇后穆宜沅,她虽是盛装打扮却是掩盖不了眼底的病气。
纵使病恹恹地,却是掩饰不了天生丽质,依旧能从她脸上看出当年京城第一美人的影子。
据说先帝和先皇后伉俪情深,先帝刚逝去穆宜沅便生了病,直到近些日子方才好转。
秀女们排着队列在大殿外头等了良久,方才等到姗姗来迟的新帝陆时鄞,他整个身子被狐裘大氅笼罩,却是掩饰不了的病气恹恹,这病气里头却是隐藏着别的什么东西。
他没什么表情,一双眸却是阴郁沉沉,仿佛氤氲浓稠的墨渍沉淀在里头。
新帝下了龙辇又坐上轮椅,被太监赵西推着进入大殿,坐在了为首的位置。
秀女们不敢抬头,只能听见轮椅的滚动声。
不由有些担忧,新帝竟是病弱到需要用轮椅代步的程度。
选秀很快正式开始。
穆宜萱第一个出列,上头一个是她姑母另一个是她长姐,她没有任何怯场的必要,得意满满地恨不得将所有才华都表露出来。
她本就是皇后热门人选,不出意料地被留了牌子。
穆宜萱并没有在意,只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旁沈初黛身上。
她作为穆家嫡女,从小被姑母穆太后收养在身旁,才华名满京城,更是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
她原以为这世间除了长姐,便再无与她媲美的女子。
直到沈初黛两年前从边境回来,偶然一次出游面纱掉落被大才子柳让瞧了一眼,柳让当时便觉惊艳万分,回去不吃不眠为她写了诗数首。
这些诗传满了坊间,人人皆是好奇沈初黛究竟美到了什么程度,就连忠国公府门口一度都被那些书生围得满满,皆以窥得她真容为傲。
后来沈初黛的艳名更是越来越甚,竟是将她的名头给盖了过去。
这些传言她本是不当一回事的,边境回来的哪有娇养在京城里的闺秀精贵,直到去年春日宴沈初黛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不光是人长得美,就连仪态也端庄文雅。
就是那时候,穆宜萱便将她放在心底,当成了暗暗较劲的对手。
穆太后照例先是问了沈初黛自身与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