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热情地将两人带上只有贵客能进的三楼。
三楼果然要比一楼要清净地多,偌大的屋子除了掌柜与小厮,便只有她们两个人。
掌柜将数十个红木雕花盒拿了出来,一一摆在两人面前,这些皆是近几日上的新品。
沈初黛两人一位是郡主一位是未来皇后,什么样的宝物没见过,“珍异阁”这些物件虽是无法与家中头的比贵重,但胜在设计别出心裁、独具匠心。
陆含春眸光滋溜溜地落在这些首饰上,忽地想起了一事奇道:“沈姐姐,方才我下车的时候瞧见你在捡纸张,那些纸张是哪里来的,怎么在车里没瞧见呢?”
沈初黛就猜到她要问及此事,温声细语道:“不过是一些费稿,本想拿出来扔掉,结果一耽搁竟是忘了,方才一直拢于袖间你自是瞧不见了。”
她悄悄将那些纸张叠好,递交到歌七手中,用眼神暗示她妥善保管。
“珍异阁”不愧是京城最有名望的首饰铺子,果然不少首饰都极为新颖。
比如蝴蝶花胜翅膀薄如蝉翼一般的绸缎镶嵌宝石所制,风一吹来这翅膀微颤,仿佛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落在了发髻上。
再比如那玉簪,初看时并不新奇,落在灯光下才瞧见玉簪端处,透过晶莹剔透玉里头是栩栩如生的梅花。
这倒是与她的紫檀佛串制作工法有些想象。
陆含春笑吟吟地拿来一物放于沈初黛手心里:“沈姐姐,快瞧这个。”
那是一只美轮美奂的金凤步摇,出奇地是它的尾部充斥着血色液体流动,在灯光下更显流光溢彩。
她纤细如玉葱指尖抚上它,陆含春在一旁说道:“沈姐姐,这可真衬你,不如我给你带上试试吧!”
见着沈初黛点头,陆含春刚想拿起来,一只如凝脂般白嫩的指尖突然从沈初黛手心中夺过了那只金凤步摇,微扬着下颌娇声道:“掌柜地,这步摇我要了!”
两人齐齐看过去,只见对方身着金丝线绣团凤牡丹纹,如云发髻上是赤金红玛瑙头面,模样娇俏如花,流苏在她如玉的耳旁微微颤着极是动人。
在她身后的男人玉身长立,模样俊朗雍贵。
正是穆氏兄妹,穆冠儒与穆宜萱两人。
方才在外头,陆含春瞥到那骚包的画着龙虎朱雀,用红色织物无数珍宝镶嵌着的四轮马车,她便知晓这车里恐怕还有穆宜萱。
果不其然,穆宜萱也是冲着“珍异阁”的新品而来。
只不过陆含春竟是没想到穆宜萱会如此嚣张,竟是直接从沈姐姐手中抢走了那枚金凤摇。
她顿时有些恼了,为沈初黛打包不平地高声道:“穆小姐这般做恐不妥吧,这金步摇是我沈姐姐先看上的,哪里有你先要的道理!”
穆宜萱眸光一挑,不留痕迹地扫过沈初黛,只见她身披白底绿萼梅刺绣斗篷,乌发挽成了双刀发髻,用了几朵样式新颖的绢花点缀着,分明是素净地打扮,模样却是清艳绝伦、姝色无双。
光是一眼她心头那愤恨的劲便又起来了,她看向陆含春冷声道:“据我所知你的沈姐姐还未付银子吧,向来都是‘谁付了银子,这东西便归谁’,怎么,到了你沈姐姐这里便改了规矩不成?”
陆含春眉间染了微恼,刚想怼回去,袖间却是突然被扯了下,只见沈初黛面色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各色首饰,不咸不淡地道:“罢了含春,便让与她吧。”
她轻笑了下:“总归最想得的被旁人抢去,便也只能抢这些撒撒气了。”
陆含春不由噗嗤一笑,没想到平日里沈姐姐一向温婉贤淑、不争不抢的淡然模样,竟是有一句话气死个人的本事。
可不是,穆宜萱没抢到皇后之位,便只能抢这首饰了。
沈初黛说这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