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黛的动作虽是猝不及防, 但陆时鄞反应更快, 就在她如玉葱般纤细指尖触及肌肤前一刻, 他突然攥住她白嫩皓腕。
对方无论是武力值还是敏捷度都要高过自己, 沈初黛自知一招过后便再无机会,她仍不肯放弃,手腕却是被他攥得紧紧的,丝毫动不了。
外头围了一群穆家的守卫,她又不敢发出太大动静将他们吸引过来, 只能瞪着面前的“祝止译”。
陆时鄞淡淡开口:“皇后娘娘这是何故?”
沈初黛压低声音:“我问你, 你到底是谁?”
意识到沈初黛察觉出端倪, 陆时鄞脸上神情仍旧清淡, 半点异样未露。
他回答道:“臣不是臣还能是谁?”
“既然你是祝止译,为何不敢让我去检查你脸上有没有人\\皮\\面具?”
陆时鄞微挑了下眉头,极是正经地道:“男女授受不亲,臣的脸当然只能夫人触碰。”
沈初黛冷哼一声:“小侯爷倒也知晓男女授受不亲?那我告诉你,我的手腕也只能陛下触碰, 还不快松开!”
下一瞬却瞧见他眉间阴戾微散, 暗沉如墨的眸底一寸一寸染上怡愉的光彩。
“可臣已经触碰了,怎么办?”
沈初黛微扬了精致的下巴,刻意恶狠狠地说道:“那没法子, 只能剁掉你的手了。”
“好。”陆时鄞轻轻一笑,松开了她纤细的皓腕。
重新恢复自由, 沈初黛立刻从床榻上翻身下来, 警惕地走到门窗处, 透过缝隙超外头看去。
果不其然,刚才闹剧完后穆冠儒又将这儿的守卫量加了一成,可以说的上固若金汤。
若说方才她逃出去的几率有三成,现在就是几乎没可能。
沈初黛有些微恼地转过头,瞧见“祝止译”态度从容、姿态优雅地端坐在床榻上的模样,更是有些来气。
她开口:“祝小侯爷好端端地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当然是来救你。”
接到沈初黛被摄政王掳走的消息,陆时鄞一向冷静自持的心瞬间有些慌乱,自从选后大典之后,穆冠儒便屡次对沈初黛下手,只是每次暗杀无疾而终。
没想到这一次穆冠儒竟是亲自动手,一想到沈初黛可能会受到伤害,他恨不得当即便不顾身份暴露的风险将人抢过来。
好在理智占据了上风,陆时鄞冷静思忖,沈初黛并非是遇到危机便乖乖就范的女子,没有任何反抗地任人带走应当是另有图谋。
他本该相信她自己一个人有能力逃出来,可是还是忍不住用祝止译的身份,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混入了摄政王府,
沈初黛微眯眼眸,狐疑道:“你怎么知晓我被穆冠儒抓了?”
“摄政王府有臣的眼线。”
这倒也是个说的通的理由。
沈初黛紧绷的心弦这才放松些,随即一回想自己的行为,淡淡的内疚浮上了心头。
祝止译好心来救她,她还怀疑东怀疑西地,将他当敌人防。
她微咬下唇,轻声道:“抱歉。”
陆时鄞淡淡一笑:“走吧。”
沈初黛微拧着秀气的眉毛,犯了难:“可是这里人这么多,要怎么逃出去?”
方才至少还有几个缺口,如今那缺口都被穆冠儒调来地数十个人全堵上,彻底溜不出去了。
陆时鄞却是不以为意,如瓷般的指尖轻轻点了下上头,沈初黛扬起脑袋顺着他指尖指向的方向,却是只能瞧见漆黑一片的屋顶。
他的意思是从房顶跳出去,可外头人太多,这夜中又太寂静,稍微有点儿动静外头的守卫便能瞧见他们
“会被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