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来呢。
回想方才那太监摔跤完第一反应不是从将凤辇从地上扶起来,或许并不是无意摔倒,而是有人授意。
沈初黛微扬了下眉梢,将想要坦白的话又收了回去。
宜欢公主也知晓那些嫔妃的话不过是敷衍自己,她气得要命,使得小手段没整到沈初黛也便罢了,竟是把此事的矛头指回了她。
鬼知道那该死的香蕉是谁掉地,她真当是百口莫辩!
穆冠儒沉下了声音:“这么说,这香蕉是宜欢你‘不小心’掉落的?”
他英俊的脸上无甚表情却是不怒自威,身上强大气场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宜欢公主虽是娇蛮,但一向是欺软怕硬的主,陆时鄞与穆冠儒不同,前者是靠她穆家提携的病秧子小皇帝,后者却是穆家的掌权之人,便是连母亲都要礼让三分。
穆冠儒平日里不苟言笑,拒人以千里之外,纵使她是他的亲表妹,都少有颜色。
宜欢公主本就对他有些恐惧,如今瞧见他这般模样更是有些害怕:“表哥你相信我,那香蕉不是我掉的。”
穆冠儒淡淡瞥了她一眼,他虽是未瞧见这香蕉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但他却是亲眼瞧见了太监故意摔倒,要说这事与宜欢公主无关,他是怎么也不信的。
随即吩咐道:“于直,那就将这抬轿太监押下去好好审问,这香蕉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是何人指使的。”
宜欢公主当即便有些慌了,表哥的雷霆手段她可是听说过的,那几个太监若是落入他手里定会将她招供出来,到时候便不是她不小心掉一个香蕉的事了。
先前她闹脾气已是惹得母后不开心,此事若是传到母后耳中,她少不得要再被责骂。
此事定不能被母后知晓。
见着于直带人上前就要将太监押下去,宜欢公主冲一旁的秋云使了个眼色。
秋云忙是扑通一声跪下来,慌忙说道:“王爷请等等,奴才想起来了。这香蕉或许是奴才方才叫人搬箱进来无意间掉落的,都是奴才的过错害得王爷差点误会了公主,还差点害得皇后娘娘摔倒。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死,请王爷责罚!”
穆冠儒没看秋云,眸光直直地落在宜欢公主身上,盯得她脊背发寒方才开口:“宜欢怎么说?”
宜欢公主攥紧了衣袖:“既是我的奴才做错事情,就让她给皇嫂赔罪便是了。秋云……”
穆冠儒却是不肯就此放过她:“这般不中用的奴才,表哥便替你解决了,往后表哥给你送十个妥帖的奴才来。”
秋云听得心惊胆战忙是不住冲沈初黛磕头求饶:“皇后娘娘,实在是奴婢不小心,奴婢真不是故意的,奴婢知晓娘娘宽厚仁慈,从不薄待奴婢,还请您大人大量放过奴婢吧,求您了。”
她心里头盘算着,沈初黛身为掌管一宫之主的皇后,又素有贤明之名,自己当着这么多人求她,她必定要展现皇后的气度替她向摄政王求情才是。
却没想到沈初黛丝毫未动容,反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秋云姑娘,是王爷要处置你,你同我求情做什么?”
被看穿了小心思,秋云心头一窒嗫嚅道:“皇后娘娘,奴婢想着……王爷看着您的面子必定能饶过奴才的。”
瞧着沈初黛的反应率真可爱,穆冠儒不由余光看了眼她,紧抿的唇角不由一弯。
“我的面子?”沈初黛眸光微转,意有所指道,“我与王爷寥寥几面,我又能有什么面子呢?要说这面子,当然还是公主的面子比较有用了。”
闻言宜欢公主有些恼怒,秀眉一扬:“沈——”
她刚想直呼其名,却是瞥见穆冠儒带着杀气的淡色眸色,顿时止住了声,声音有些微弱:“不过是件小事,更何况皇嫂着这不是没摔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