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祝止译吗?”
提及“祝止译”这个名字,小阿鄞长睫微颤垂了下去,掩盖住眸子中的悲伤神情。祝止译与他同龄,同他一道被送上三清观修道,可祝止译身子孱弱、在半道便去世了,留下的孩子便只有他。
小阿鄞将脑袋埋进沈初黛的手肘中,呜呜地哭了起来:“师兄,是不是真如那些宫人所议论地,阿鄞真的身带煞气会克别人。”
“怎么会呢?”
小阿鄞的泪浸湿了她肘间的衣袖:“若不是阿鄞克的……祝止译怎么会死呢?”
沈初黛猛地怔在了原地:“祝止译死了?”
“师父没告诉师兄么,本该是我同祝止译一道来的,可他半道上便又因病逝去了。”
沈初黛突然觉得祝止译身上的谜团更甚,不仅有个冒牌货假扮他,到了现在竟是说祝止译早在这个时候便死了。
那她先前见到的祝止译是谁?
“师兄……”
小阿鄞的忽唤,将她的思绪又唤了回来,他扬起小脑袋:“师兄,阿鄞真的好怕,阿鄞若是真的会克人,怎么办?”
沈初黛揉搓着他的小脑袋:“少胡说,师兄和师父不是好好的嘛?”
她看了眼外头,夜色氤氲,连月亮与星星都隐去。
“夜色不早了,师兄给你讲完睡前故事,你就好好睡觉好吗?”
听到又有睡前故事讲,小阿鄞兴奋地连连点头。
“那我就给你讲一个小丑鸭变天鹅的故事。”
说及此,沈初黛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阿鄞,你说这山上能吃到红烧板鸭吗?”
“……师兄您不是在辟谷吗?”
啊怪不得!!
怪不得她好饿,一说到小丑鸭,就有无数只红烧板鸭在眼前飞旋。容毓怎么那么牛批,他不饿吗!
“那我给你即兴表演一段,报菜名吧。”
好不容易将小阿鄞哄睡着,沈初黛强撑着饥肠辘辘的身子起来,按照先前的规律,说不定等等便要穿到下个场景去,她得利用这时间做些事。
她并不是会轻易相信人的性格,除非对方是神通广大的容毓,若是让容毓来告诉自己,陆箐然会在那一日死去,自己定然会相信。
沈初黛不敢对先前的剧情有所改变,只因她也不知晓这样会带来什么后果,保险起见她便只能拜托容毓,只告知她陆箐然的死亡时间
她摸到了桌前拿起笔墨给容毓留下了一封书信。
书信中,她将当日在破庙里容毓同她说的,这个世界真相、和她不停重生的缘由一一写了下来,最后又拜托容毓定要及时告知她陆箐然的死亡时间。
落下最后一笔,熟悉的失重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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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女子惊恐的叫声,沈初黛再次睁开眼,突然瞥见面前刀光泠泠一闪,她下意识地抬脚踢去,将对方手中的匕首踢下。
她寻着女子的惊叫声看去,那不是旁人正是陆箐然。
沈初黛心中一喜,随之脑海中浮现了些许记忆,那是容毓亲自前来告知她,陆箐然恐会有难的消息。
看来这一次她赶上了。
她瞥了眼震惊的刺客,非常生气地挥了对方一拳,成功将他打得吐血到地,这才回头看向陆箐然询问道:“没事吧?”
陆箐然面上还残留着几分惊恐,摇了摇头道:“幸好有皇后娘娘及时相救。”
沈初黛松了口气:“那就好。”
利落地吩咐守卫们将刺客拉下去,她大步往坤宁宫走去,还有几个时辰便能见到陆时鄞了,她定要保持充足的精神才是!
夜幕笼罩上紫禁城,又渐渐褪去,天边露出了几分光亮。
一个身穿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