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带起一阵风,他淡色眼眸盛满了怒气,酝酿着风暴,上前便准备拽住沈初黛的手腕,却是被她灵巧闪过。
他怒不可遏:“这个时候作出此事,沈初黛你疯了?!我告诉你,陆时鄞已经死了,便是你再废心思延迟新帝的登基典礼,也无济于事。”
沈初黛冷着俏脸,呵斥道:“你放肆!新帝未登基,我便还是皇后,便是登基了,我也是太后,你这般同我讲话,成何体统?”
穆冠儒突然冷静下来,随即阴恻恻的一笑:“黛儿,你若想继续当这皇后也未尝不可。”
沈初黛微微蹙眉,听到他继续说道:“待我登基后,便娶你为后。”
沈初黛心头一惊,没想到穆冠儒的野心这般大,不仅是要操控傀儡皇帝,竟还妄想着成为皇帝,他如今大概便做着待皇长子继位几年后禅位于他的美梦。
她心中厌恶,大概是被穆冠儒瞧了出来,他轻轻一笑:“不愿意也无妨,我会让你愿意地。”
“我同你无话可说,先皇后殡天,我还需要前去打理后事。”
沈初黛绕过他,便准备往宫门口走去,刚走至门口却是瞧见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宫廷禁卫,纵使她武艺精湛,却也无法做到以一敌百。
“沅儿殡天是你做的吧?”
沈初黛转过身,看着他淡色瞳孔,泰然自若地道:“看来摄政王对我的误会太大,我同先皇后无冤无仇,此事怎么可能是我做的?”
穆冠儒逼近一步,声音低了下来:“黛儿,你便是不承认也无碍,我虽是愿意纵着你,但也不愿瞧你坏了我的好事。接下来的日子,就要委屈你待在坤宁宫里了。”
穆宜沅殡天,他作为穆宜沅的亲弟要及时到场,说完话他便让人封了坤宁宫,走了出去。
似乎是吃过上次的亏,穆冠儒此次做了实足准备,坤宁宫上下都换成了他的人,她们各个身怀武,沈初黛便是想逃出去也无法做到。
更何况他让人送来的食物同水都下了软骨散,服下便全身无力。
好在穆宜沅假死的事宜已经安排好,便是沈初黛不出现也无碍,接下来的日子她便只能待在坤宁宫中。
穆冠儒常常来瞧瞧她,他倒是对她宽容得很,纵使她冷脸相对、冷嘲暗讽,他却从不恼。
终于在穆宜沅“去世”后的一个月迎来了新帝的登基大典。
此事她还是从看守着她的宫婢嘴中听得,她心中不由有些忧心,不知晓她为陆时鄞争取来的一个月时间究竟够不够。
当日沈初黛早早地便坐在外头的院里,期望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吉时到了,她听见外头钟鼓齐鸣,随着时间一点点消逝,她的心慢慢沉下去。
难道说终究是来不及吗。
沈初黛慢慢地站起身,突地听见钟鼓的声音停了下来,她心中忙是一喜,她也是登基为帝过的,自是知晓这钟鼓的声音至少需要半个时辰,可如今提前结束,便预示着中间出了意外。
她忙是不顾周围宫人讶异的目光,将耳朵贴在了宫门上细听着外头的动静,却是什么都听不到,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兵戎相见的声音。
沈初黛心中的喜悦更甚,她一颗心砰砰砰地就要跳出来。
是陆时鄞回来了,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成功的。
沈初黛听见外头看守的禁卫离开,她却是不着急出去,她服用了大量的软骨散,武力和力气都使不出来,此时两方正打得激烈,她这般出去纯属添乱,倒不如安心在这儿等着陆时鄞前来。
等待的滋味极是难熬,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沈初黛终于听到了外头层叠的脚步声正朝着这儿走来,她心中欣喜快步地迎了上去,然而随着宫门地快速打开,她顿在了原地。
因为门外的不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