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
“我今晚……”他顿了一下才道:“要回剧组了。晚上的飞机。”
时柠抿了下唇:“那就,一路平安?”
这回总不能说慢慢开了吧。
知道眼前是短暂告别,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
时柠还没琢磨明白那点古里古怪的微涩来自于哪里,身边忽然响起一阵疾驰的脚步声,她生怕路人看见车里坐的是沈元白,下意识往前挪了小步在副驾窗口挡了一下。
“哐啷”一声,随着脚步声骤停什么东西在她手边砸开,伴随着七零八落散落在地的破碎声。
等看清男人手里断裂的啤酒瓶时,手臂上细碎的疼痛也一起向她袭来。
半截断开的啤酒瓶握在男人手里,另外半截已经粉身碎骨洒在半开的车窗里外。
刚在店里安静坐了一下午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扶着车框,眼神死死盯着车里那人,抿出一抹讥笑:“好小子,我就知道能在这逮着你……”
“有空找女人,没空给你爸打钱?真是个没娘教的白眼狼,小兔崽子。”
手上的疼痛还没心里的震惊来得猛烈,时柠捂着被细碎玻璃渣划伤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条件反射想离这个不知道还能掏出多少啤酒瓶的危险男人再远一点。
不知是捂手的动作还是退后,像是激到了车里的那人。
沈元白原本苍白的脸色更不好看,红着眼从驾驶座甩门而出。
他一步一步绕过车身走来,目光终于从时柠身上转向另一边,沉得发哑的声音从齿逢中一字一顿泄出:“沈年,你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