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
“那为什么我们不搬出去住,我们俩一起,这样爸爸喝了酒就打不了你了,也不会打我。”他抿着唇神色认真地想了想:“小虎被爸爸打就会住到外公外婆家。我们俩个人,就搬到那里,不好吗?”
“我们搬不了。”
他感觉到自己小小的身躯被抱住,鼻腔都是烘焙后的蛋糕香气。
女人浅浅笑着,对他说:“从妈妈做错事自己搬出来那刻起,就没有外公外婆了。现在妈妈生病了再回去,除了让他们难过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你没有外公外婆,我们哪都去不了,知道吗?”
“哦……那你什么时候不生病啊?”
“很快。妈妈很厉害的。”女人紧了紧怀抱,“你记得以后爸爸要是打你,我就去乡下爷爷家住,知道吗?还有啊,一定要做个善良的人。以后会碰到比妈妈更好的人,她或许会做蛋糕、或许不会,但她一定也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人,会爱你,也会凶你,会支持你,更会心疼你。”
“她在哪?”
“这个人啊……你得自己找。”
从梦里醒来时,外面天光大亮。
经历过一夜大雪,正午的阳光亮得晃眼,从未拉紧的窗帘缝隙钻了进来,光束打在墙面,与天花板勾成一道折角。
沈元白盯着陌生的天花板,脑子一片紊乱。
记忆还停留在五岁那年,他没去成乡下爷爷家,反而被一个自称是舅舅的人带走,从此过上了在舅舅家寄人篱下的日子。
这一次重温旧梦,没有出现沈年,也没有被打,随着脑子开始清醒,女人的声音越飘越远——这个人啊,你得自己找。
“我找到了。”他虚握住手指,哑着声音道。
“我说我找到了。”他重复着轻轻呢喃,“你怎么不说话。”
***
时柠早上从家出发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次卧。
房门紧闭,一点声响都没有。
信誓旦旦说会早起送她去店里的男朋友一点声响都没有,扣分!不及格!
“我真的走了啊!”
她对着房门用气音小声道。
“真的真的走了啊!再不起来就没机会了啊!”
“算了……一年也就放这么几天假,我自己又不是不会开车。”
时柠小声嘟哝着准备好早餐放在桌上,取了车钥匙轻手轻脚出了门。
本来提前开店是来准备一下之前欠下的预约,她没准备把所有人叫回来,但一早到店还是发现几个大师傅和小竹都在店里了。
“干吗呢这是?”时柠故作惊喜,“夹道欢迎,是要给老板发红包吗?”
其中一师傅乐呵呵地说:“这什么世道,员工给老板发红包?我们等着老板发开门红包啊,拿完就回家。继续歇假去。”
“这么无情啊?”
“那肯定无情,不像某些人哦。嘴上说着年后要早点开门,其实恨不得天天和男朋友腻在家哈~”小竹在耳边阴阳怪气配合着。
“再多嘴没你的包。”
时柠见怪不怪地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红包,一一分发到手:“好了啊,红包都拿了,该回家休息的休息。”
“行嘞,回家歇着去了!”
除了小竹,几个大师傅边说着回家边换衣服往后厨走,一个比一个死鸭子嘴硬。
发完红包独自一猫在店的阿白也骂骂咧咧蹭了过来:“喵呜~嗷~”
——你还知道回来啊,把大爷一个喵放店里会死喵的,寂寞而死。
“干吗,你也要红包啊?”时柠蹲下身,轻轻拍着猫头,“还是我饿你了?连你都要演我?”
角落里阿白的饭盆洗得锃光瓦亮,圆柱体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