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很抱歉,以后不会了。”
冯熠以前也对她说过“抱歉”,但那是礼节性的,态度冷淡傲慢,没有一丝此刻的诚恳和柔软。顿了顿,阮棠才问:“那个……你当众让孔传泽难堪,没关系吧?”
“小事。”
分手之后,这是阮棠第一次好声好气地跟他讲话,冯熠的嘴角弯了弯,牵起了她的手。阮棠却立刻抽出手,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在这个圈子里,别说三十年河东河西了,三年就有可能天翻地覆,很多家族在小辈择偶的时候选择强强联合,正是为了相互扶持。
陆西宁的爸爸曾是Z市首富,还不是说倒就倒。没隔几年能东山再起,全靠当年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时候帮过的那些朋友念旧恩。
爸爸从小就教她,交十个朋友,也抵消不掉树一个敌人的隐患,这个道理,冯熠这种大家庭出来的一定比她更明白。今天晚上他不惜当众下孔传泽的面子,也要维护她,她是没那么气了,也很高兴没错,可还没到准备和好的程度。
冯熠现在的种种表现未必是非她不可,或许是因为从没被否认过的好胜心,起码此时此刻,她分辨不出。
人人都觉得在姻缘上高攀好处多多,可以不劳而获,谈论起梁宴的新婚太太时充满了惊叹佩服嫉妒,可作为高攀的一方,当面被人逢迎、背后被打上有心计的标签,很多时候其实并不好过。
尤其这一次分手,冯拓开玩笑一样地折腾了一下,险些害她家天翻地覆,让她比过去更清楚地意识到了门第的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