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泡进热水里,已经是两个钟头后了。她虽然还是很痛很痛,但冯熠家的浴室比她家的豪华很多,泡在大大的浴缸里还能欣赏到CBD的夜景,精神上和某处之外的身体其他部位的享受渐渐减弱了阮棠的沮丧感,发呆之余,她有心给陆西宁打个电话求安慰,但两人在这方面观念不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会被教育一通,她犹豫了一下,决定一头脑斧独自消化。
洗手间里没装摄像头,从监控中看到阮棠进去一个多钟头都没出来,冯熠担心她晕倒,可他既打不开反锁了的门,又打不通她的电话,只好边砸门边叫她的名字。
阮棠没带手机进浴室,整个人陷入了游离状态,连保姆间的阿姨都听到动静,主动出来查看,她也丝毫没有察觉。
“冯先生,怎么回事儿?”
“棠棠可能在浴室晕倒了,门反锁了进不去。你赶紧联系人过来开锁。”
“每个房间都有钥匙,反锁了也能打开,之前我嫌钥匙坠在锁上不利落,给收起来了。”
“谁让你收的?赶紧去拿!”
阿姨在冯熠家工作这么久,第一次见他着急发火,怔了一下,反倒想不起把钥匙收到什么地方去了。阿姨翻出钥匙送过来的工夫,冯熠给家庭医生打了通电话,让他立刻过来救人。
浴室距离他站的地方只隔了两道门,而保姆房要远十倍不止,连阿姨都听到他砸门,阮棠却听不到,胡思乱想间,冯熠认定阮棠泡澡的时候昏倒溺水了。
见他手抖到拿着钥匙,却怎么都插不进锁孔,阿姨询问了两次,接过钥匙、替他打开了主卧的门。
冯熠满心焦躁地冲进浴室的时候,阮棠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发呆——冯熠的浴室里原本没有梳妆台,是前不久才为了她新添的。
两人从镜子中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阮棠才回过神来,下意识裹紧浴袍,皱眉问:“你干什么呀?”
冯熠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走过去问:“你进了洗手间一个多钟头没出来,我敲门、叫你的声音那么大,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以为你溺水了……”
“……”阮棠整个人游离在外,完全没听到方才的动静,傻愣愣地看了冯熠片刻,才察觉到哪里不对,“你怎么会知道我进洗手间洗澡?你看监控了对不对?冯熠你是变态吗!”
冯熠正要道歉,阿姨恰好领着匆忙赶来的家庭医生和护士进卧室,赶在他们看到只裹了件浴袍的阮棠前,冯熠退出浴室,关上了门。
因为太生气,阮棠的声调远比平常高,在场的人个个都听到了她冲冯熠发脾气,医生尴尬地笑了笑,开玩笑道:“没人溺水就好。”
送走医生和护士后,从阿姨那边听说了前因后果,经过近四个钟头的思考,决定宽宏大量的阮棠再次气恼了起来——这下又多了两个人知道她是头在男朋友家过夜、并大声骂人的不贞洁凶脑斧,她以后要怎么见人!
阿姨盛了两碗一直温在锅里的甜品放到茶几上,便回保姆房了,诺大的屋子,就只剩下两个人四目相对。
看出阮棠又气愤又委屈,冯熠端起一碗桂花红豆芋头汤,赔着笑送到女朋友嘴边:“饿不饿?吃点东西再睡觉?”
阮棠瞪了他片刻,没好气儿地问:“我刚刚当着阿姨和医生、护士指责你是变态,害你丢了那么大的脸,你都不生气的吗?”
“你不生气就好。”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听到这句,冯熠笑了,观察着女朋友的脸色确认道:“我的意思是,把我从卧室赶出来之前发生的那件事,你不生气了?”
“都是成年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嘴上虽然这样说,阮棠却仍旧一脸气恼。
待在客厅的这四个钟头,冯熠也想好了送什么礼物赔罪,不过已经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