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双雕得到两者另眼相看。
只是他未免太过心急,还没找到自己人,就迫不及待地先来老夫人面前邀功表现了。
陆唤心中明镜似,并未说话。而老夫人见他来了,对他道:“陆唤,你听见了,你也去请一请,看能否请到那神医。”
陆唤道:“是。”
陆裕安一听,有些急了,只是竭力按捺,努力平稳地道:“奶奶,他能有什么用,他整天在那片院子里种田养鸡,足不出户,能有什么人脉,此事你交给我不就成了?干什么还要让三弟掺和一脚?”
老夫人却道:“你们分头去请,两边把握!”
倒不是老夫人不相信陆裕安能请到那位神医——不过,她确实不怎么相信,自从上次溪边一事之后,她对宁王妃生陆文秀失望至极,连带着对陆裕安这个嫡孙印象也大打折扣。
那位神医行踪如此隐秘,京城无一人知晓他身份,自己派出去人都找不到,陆裕安又哪里得来线索能找到?!
不过,孙子有这么一份孝心,她自当鼓励。
但不知为何,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自己这嫡孙做不到事情,自己这庶孙能做到……
她抬眼看向陆唤,这孩子一身雪白色沉默地立于一边,身上虽然还有几分少年未褪青涩,但看起来冷静坚定,成熟且漠然,眉宇间隐隐有几分能成大事气象。
因此老夫人又道:“好,此事就这么定下了,谁能先找到那位少年神医来给奶奶治病,奶奶必定有重赏。你们先退下吧。”
陆裕安心中不快,不敢在老夫人面前表现出来,率先带着一干下人离开了湖心亭。
而陆唤孤身一人,也从长廊上往外走。
走到一半,他停住了脚步,只见陆裕安正等在长廊檐下,皱眉看着他。
陆唤抬起眸来,神情亦冷冷淡淡:“有事么?”
陆裕安以居高临下态度,负手在身后,拈下檐下一片梅花,嗅了一下,这才悠然道:“三弟,你方才应当拒绝老夫人,否则到时候无功而返,得多丢人。你在京城又没什么人脉,怎么可能找得到那位神医?届时别说当哥哥欺负你了。”
陆唤并未说话,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便绕过他,走掉了。
陆裕安还算成熟稳重,却也被他这冷漠无视态度激怒,将手中梅花花瓣捏成一团。不过陆裕安很快调整了过来,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甩袖带人离去了。
陆裕安作为嫡子,应有尽有,原本对陆唤并没那么深憎恶,只是上回胞弟陆文秀因为陆唤缘故,风寒高烧,一病不起,至今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他心中多少对这个庶子有了迁怒。
母亲又多般提醒自己,秋燕山围猎万万不可让陆唤前去,以免他抢了自己风头,他心中自然对陆唤多了几分针对。
这晚回去,他就将此事告知了宁王夫人。
宁王夫人待他走后,脸色有点焦灼,对身边嬷嬷甲道:“后日就是秋燕山围猎了,若是明日还不能做点什么让他无法同去话,那么便真没有机会了!你快点给我想办法!”
……
宿溪这边因为骨折修养了大半个月,落下功课一堆,不仅是她自己急了,宿爸爸宿妈妈和班主任也都急了,毕竟现在正处于高二关键时期,落下课要是多了,就没那么容易补回来了。
因此这天是周一,宿爸爸便开车送她去了学校。
顾沁和霍泾川在校门口等着,见到宿溪绑着石膏腿拄着拐杖下车,就赶紧上来扶着她去教学楼。
宿爸爸十分不放心,对他俩道:“麻烦你们了啊,改天来叔叔家里,阿姨做可乐鸡翅给你们吃。”
“麻烦什么呀。”顾沁乖巧地笑着道:“叔叔放心好了,溪溪交给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