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他。
但她半个月前明明就已经试探过了,江丛灿的伤口并不能自愈,也并不像她一样害怕露面,甚至高调拍下了一枚价值两亿的钻戒。
但事实摆在眼前,事情好像没她想得那么简单。
“提示我已经给过了,虽然你没能完全理解,但还是恭喜你……”江丛灿理了理衣领,缓缓出声,打断了她仍未理清的思绪,“通过了最后的考核。”
艾喻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
“你不老不死一千多年,已功过相抵,”江丛灿斜眼看她,公事公办道,“我是你最后的审判者。”
“对你的审判早在你回国时就开始了,一开始没有表明身份是因为并不确定你是否具有审判资格。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认为你已经达到解除诅咒的要求了。”
“人们在我头上冠以大量不同的称呼,被叫得最多的,”说着,江丛灿顿了顿,
“是神。”
江丛灿每说一句,艾喻的脸色便变幻一次。
关于“神”这个字眼,她在江丛灿口中听过好几次,直到这一次,看着四周静止的人群和男人漫不经心的表情,她才真正相信。
世界上真的有“神”的存在。
而无数人信奉的“神”,正坐在她身边,对她进行所谓的“审判”。
从震惊到疑惑,又从疑惑到了然,其实也只用了短短数十秒。
江丛灿语气平淡,根本没有思考自己的话会对艾喻产生什么影响,平铺直叙的语气和以前文质彬彬的他判若两人。
艾喻却突然觉得以前那股若有似无的违和感终于消失,好像眼前的人总算露出了原本的面目,之前蒙在江丛灿身上的层层面纱也终于清晰起来,所有的疑问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江丛灿的出现从一开始就不是偶然,“巧合”地在飞机上偶遇,“巧合”地买下了她的房子,“巧合”地进入她的视线,还在每一次出事时都“巧合”地出现。
第一想法,她觉得自己漫长的生命兴许可以结束了。
“所以,我能死了?”艾喻下意识将自己脑中所想问出了口。
江丛灿挑了挑眉,对艾喻求死的强烈**感到惊讶,“理论上是这样,但在此之前,你还有些事要完成。”
“什么事?”艾喻想也不想,眼神渐渐变得急切。
江丛灿瞥她一眼,“提示我只能给到这里,剩下的,需要你独立思考。”
说罢,江丛灿摆了摆手,停滞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四周的人群却好像已经完全看不到眼前被撞烂的捷豹一般,缓缓散开,刚刚的肇事货车也凭空消失。
如果不是身上的痛感还未完全消散,甚至给艾喻一种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错觉,就好像适才的车祸就是一场子虚乌有的幻想。
艾喻双眸睁大,突然意识过来江丛灿口中“通过考核”的含义。
江丛灿是在自己打开车门后“醒来”的,准确来说,是在确定艾喻不会为了隐藏身份而见死不救时“醒来”的。
他对她的考核,实际上是在考验她在活了一千多年之后,是否还心存善念。
如果刚刚她为了隐瞒真实身份见死不救,可能现在已经是另外一种结局了。
既然江丛灿对她的考核是“存善”,那么……
她需要完成的事可能也不无关系。
这边江丛灿已经重新将车辆启动,缓缓驶离车祸现场。
艾喻转过头看他,“我需要完成的事,你已经给过我提示了,是吗?”
江丛灿颔首,知道艾喻已经摸到了些头绪,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不愧是他寻觅了一年多年才选中的人。
知道江丛灿不会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