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幼安说你最近一直在忙《美学 2》的事,感觉你都没好好睡过觉。”
钟亦睡眠本就不太好,自从当了制片人,更是鲜少一觉到天亮。
他笑笑:“既然知道,就赶紧把圈名告诉我,谁让我们张老师人缘这么好,托人问了一圈没一个肯松口的,都说退圈了让我不要打扰。”
张行止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选择把姜铎铎卖了,道:“姜院长不让我说。”
此刻,远在外地的姜铎铎正准备把行李箱放进出租车后备箱,就仰脸打了个一个天大的喷嚏。
但钟亦丝毫不为所动,只道:“他不就惦记个采风和比赛吗,我都已经答应跟你们一起出去了。”
张行止又静了两秒,觉得果然还是得一五一十全卖干净才行:“姜院长威胁我,说我要是告诉你了,他就去告诉我奶奶我喜欢你的事。”
钟亦一顿,张行止爸妈都不在了,在意奶奶是很正常的事,就是姜铎铎……
“多大人了,还玩跟家长告状这一套?”钟亦如是嫌弃道。
于是坐上出租车,刚说完自己要去机场的姜铎铎扭头就又是一个喷嚏,惹得司机频频侧目:“你别是有什么流感吧?”
姜铎铎:“师傅???我就打了两个喷嚏,流感是冬春季的!”
“最近新闻不老播吗。”
“那是诺如!不是流感!”
“区别不大啊,不都是病吗。”
“…………”
餐桌上,两人吃完饭,钟亦就要朝张行止的卧室过去。
张行止跟在后面哽了好半晌才说出话:“其实你可以直接跟姜院长谈,不用这样……”
“这样是哪样,不用在你这里花工夫,还跟你回家吗?”钟亦说着头也不回便推开了他的卧室门,经过那面拟真地形墙时还定下来重新审视了两秒,“张老师对自己也太没自信了,怎么就能肯定我没藏点私心,假公济私呢。”
但对钟亦的糖衣炮弹,张行止就没上钩过:“也不用再费心思找人打听我是谁。”
他们极限摄影还不比摄影,圈子更小,人员更换更频繁,圈内消息基本不外走,何况他当时还特地给大家打过招呼,旁的人也根本不可能打听出什么。
但钟亦也不管,这会儿悠悠然几个跨步就站到了张行止床前,边说边解自己领口的珍珠纽扣:“事在人为啊张老师,就算姜院长说了算,最后落到实处干活的人也还是你,不算无用功。”
张行止看着眼前人的动作,嗓子顿时哑了大半,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再不敢靠近:“你都不知道我是谁,怎么就肯定我一定能帮得上忙?”
“姜铎铎这人我还是知道的,爱吹牛逼,但不瞎吹。”当时姜院长可是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自己介绍的人不会比伦纳德差。
说着,钟亦解完上身半截扣子便不再继续,而是转手解起了自己的裤|链,道:“再不然,像永远不要嫌自己做的准备多这种基础知识点,应该就不用我再特别给张老师课后辅导了吧。”
语毕,钟亦干脆利落便将墨绿的衬衫从自己细窄的裤腰里拽了出来,脚下左右一踩裤脚,两截修长的大腿就从库管里露出,只消纯熟几个抬腿,那条束缚在他身上的裤子就被踢到了一边,只剩堪堪掩住臀|部的衬衫挂在身上。
做完这一切,钟亦扭身看向张行止时,顺手把自己脸上的眼镜摘下来扔到了床尾,连带着脑后的皮筋也被他扯的不知所踪,衣扣从锁骨一直开到了腰腹,大片大片白皙的胸膛被那身华贵的墨绿衬得愈发晶莹,全都大刺刺地裸|露在空气里。
他就定定地看着张行止,狭长的眼眸里满是笑:“你站那么远做什么,我也不像张老师视力那么好,这个距离我连你的脸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