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行止上山, 大家就彻底闲散了下来,钟亦更是直接开启老年养生模式。
有事吃饭说, 没事别找,找就是在房间睡觉,再找就是外面草场上躺着玩手机晒太阳。
惹得梁思礼直摇头,说这成天除了餐桌, 基本见不到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钟亦也跟着张行止一起上去了。
“酸吧你就。”刘光辉扔下几个字就不再搭理人了。
他正忙着给里奥传授独家秘诀、探索摄影机的奥义, 也就丁润年优哉游哉抽着烟有工夫陪他闲唠。
丁润年望着远处草场就地铺个毛毯睡下的人,抬腿就朝身边人的躺椅上踹了一脚:“你去关心一下我们钟老师呗。”
梁思礼撇嘴:“怎么又是我?你怎么不去。”
上次杨幼安他也就认了, 现在钟亦这样又不是他弄得, 怎么也归他了。
“你又在说屁话,你是他姘头啊,我们又不是。”丁润年仰脸就朝天吐了几个烟圈,忍不住看着周围的景感慨道, “真是变了,以前哪有这闲心思躺着看好山好水,做梦都是早干完早收工, 省点经费。”
“你是不做梦了,我还做着,每天烧香拜佛祈求张行止这次出去一定要安全回来。”话虽如此, 但梁思礼脸上甚至戴着太阳镜, 一点看不出是出来拍戏的, 就像是度假, 道,“再有钱,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那你还不去?”丁润年顺着就把推导式帮他做完了,嫌弃道,“关心钟亦,就等于关心你自己口袋里的钱,都十年了,这种简单的道理还没参透?便宜已经被你占了,总还没点思想觉悟你说气不气人。”
梁思礼首先就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烟摁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摇头认命道:“钟亦就是我的劫。”
“可别。”丁润年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道,“有一天算一天珍惜着吧梁总,我看这样的日子没多少了。”
这时候刘光辉才冷不丁插上一句,补刀道:“我看也差不多,以后你求钟亦劫你都求不来了。”
梁思礼顿时不说话了,心情复杂。
里奥是昂着脑袋看梁思礼朝钟亦过去,才对身边两位前辈请教:“为什么求不来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他们也看出里奥是个白纸心性了,确实跟季皓川那个小跳蚤不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家里有个要他教的儿子,刘光辉对里奥总是格外耐心些,解释道:“你哥跟钟亦在一起以后得退休,那钟亦跟你哥在一起,没退休,也离退休不远了。”
同一个水平线的,就没见过这么拼的,钟亦确实是该休息休息了。
这几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风光一片,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徐徐夏风吹着很舒服。
钟亦躺在地上玩手机玩的好好的,梁思礼非往他边上凑,烦得钟亦扬手就把人搡得一屁股坐到了毛毯外,没好气道:“一共也就这么大点地,挤什么挤。”
钟亦横着手机也不知道是在干吗,说话时一双眼都还盯在屏幕上戳个不停。
梁思礼简直委屈巴巴,那边丁润年不要他,这边钟亦也不要他,好在他脸皮厚,硬挤还是被他挤上去了,就扒拉在钟亦旁边看:“你在干吗啊,一天到晚抱着手机。”
按说处理文件、聊天那都是竖着屏幕的,横屏只能是……
“玩游戏啊。”钟亦说着就往自己地里种了个豌豆,“以前是我狭隘了,不该嫌姜铎铎,这游戏其实真的还可以。”
丝巾和萨沙都被张行止带走了,那就是既没有遮印子的东西,也没有需要他花心思遮的人,钟亦索性露着也就露着了,就当是一起放出晒晒太阳。
看着眼前忙着往地里种东西的人,梁思礼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他就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