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眨不眨。
见楚尘看过来，他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来，目光飞快在楚尘身上扫了下，眼尾的红色似乎变得更深了些。
楚尘打了个呵欠：“你不困吗？”
“不困。”厉欲轻声说，“看到你就不困了。”
楚尘：“……”
楚尘伸手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看着厉欲，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说：“这样你就看不见了。”
厉欲也低笑一声。
他伸手慢慢将楚尘的被子拉下来。
楚尘凑过去，与厉欲身体相贴，他像是八爪鱼一样抱住厉欲，两人身体几乎没有缝隙，最后，楚尘将头枕在厉欲肩膀上，嘟囔道：“我困。”
厉欲没说话。
他只是沉默地拍了拍楚尘的背。
温暖的手掌在后背上轻拍的触感，让楚尘有种回到儿时的感觉，他更加昏昏欲睡，不过最后想了想，还是努力起身，说：“要么现在来一发吧。”
厉欲静静看一会儿楚尘。
他伸手将楚尘拉回来，按回自己怀里：“睡。”
楚尘：“这可是你说的啊？”
楚尘确实是困了，刚刚才爬起来，就立刻打了个呵欠，眼角都被逼出了泪。
厉欲：“嗯。”
楚尘便伸手重新抱住厉欲。
他拱进厉欲怀里，只感觉浑身都暖烘烘的，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很快睡过去。
厉欲抱着楚尘，一夜没合眼。
他被枕着的手一直没动，怕惊醒楚尘，另外一手却抬起，先是轻轻碰了碰楚尘的睫毛，又去摸楚尘的脸，全程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不敢影响楚尘睡觉。
楚尘在梦中，下意识在他手心里蹭了下。
厉欲便露出一个浅淡的，满足的笑来。
第二天早上九点。
楚尘这一夜睡得不错，睁眼时，发现厉欲还在睡。
他精力充沛，又在厉欲怀里眯了一会儿，就躺不住了。小心翼翼从厉欲怀里出来，楚尘去洗漱后，轻手轻脚下楼去做早餐。
他心情很好，做饭时轻哼着歌，等将煎蛋做好，这才哒哒哒上楼去喊厉欲。
不过这边刚推开门，楚尘便见床上的人已经坐起来，正在穿衣服。
他抬起头看了眼楚尘，眉头微蹙，眼中带着丝不耐烦。
楚尘：“……”
楚尘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道果然昨晚应该忍着困意，先把人办了再说，也省的早上看见厉焚的这张脸不高兴。
不过厉欲出来的频率还算快。
楚尘心中甚至有个想法，只待验证。
想到这里，楚尘假装没看见床上正穿衣服的厉焚。他微微皱着眉头，在门口张望了下，又进屋推开盥洗室的门，退出来后，楚尘满脸疑惑，嘴里嘟囔道：“怎么回事？明明燃燃之前还在床上睡觉，现在却不见了？也没见他下楼啊……”
他说着，转头离开。
厉焚：“？”
等等……
楚尘刚刚没看见他？
厉焚一脸茫然，有些不确定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