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一起不过一个月, 分开的时间直接翻了倍。
这两个月过得,体感仿佛两年, 到后来贺征想起江昀退圈这事儿,都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有很多事要忙,整天电话不停,但晚上睡前放下手机,总是忍不住想听听隔壁的动静。
听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才想起来江昀已经不在他隔壁了。
就这么消失了,非常彻底的。
今年过年不晚, 在一月中旬。
贺征给公司里的小姑娘们发了过年礼, 坚果礼包包月鲜花什么的, 人人都笑得春光灿烂,因为工作调整带来的不安就这么被冲散了。
玲姐挺佩服他这点, 人情工作只要想做就能做好,有时候比她都靠谱。
“啧啧,还包月鲜花, 折成钱放奖金里不好吗?”她说。
“奖金又没少给, ”贺征叼着没点燃的烟, 含糊说:“没人不喜欢花,尤其是送的。就是嘴上再冷淡的人……也喜欢。”
“我就不喜欢。”玲姐非常不服气。
“不包括你。”
“……”玲姐服气:“怎么我不是人啊……行了你别再说了,你的有感而发有特定对象。”
她想了想,又问:“江昀还是没消息吗?”
“估计深山里修仙去了。”贺征低头看了眼手机, 有点意外地看了眼短信, 给玲姐使了个眼色, 一面拨号一面往楼道里去。
这个电话打了不到一分钟,没等玲姐放下刚抽出花瓶的一朵香槟玫瑰,贺征又回来了。
“谁?”玲姐抓着花。
“林啸宇。”贺征坐回来,手机在手上打了个转:“约我明天去吃饭。”
“找你问电影的事儿?他不是不感兴趣吗?知道商总撤了他就有兴趣了?”玲姐只兴奋了三句话的时间,很快冷静:“但你不是要……”
“先谈谈吧。”贺征笑了笑:“愿意最好,不愿意就拉倒。”
话是这么说,第二天贺征还是穿戴整齐,以一个比较正式地姿态去了约好的餐厅。
他是不会随便放弃机会的。
这家店是圈内人开的,环境好隐私强消费高,贺征坐在靠窗卡座,能看见外面一片人工湖。大冬天,湖面结了一层薄冰,有个戴着墨镜的人牵着一只泰迪围着湖遛弯。
泰迪非常兴奋,不时抬起前爪想往湖上蹦。那主人专心于手机,一不留神没抓好绳子,让那条狗蹿了出去。
冰唰唰破了一大片,泰迪掉进湖里,瞬间成了条落水狗,四肢扑腾嗷嗷惨叫。那叫声非常响亮,靠窗的几桌客人都往外看。
贺征忍不住笑起来,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毛病,也是真没有同情心。要换了江昀在这儿,估计会急得亲自下湖捞狗。
“贺影帝。”对面坐下一个人,朝他打招呼:“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林总。”贺征回头,摆出对公笑容:“幸会,咱们见过好几次了,一直也没正式认识过。今天总算有机会。”
说着他伸出手。
林啸宇没跟他握手,手还插在大衣口袋里:“嘶……手太冷了我捂一会儿。”
贺征一愣,笑着把手收了回去。
他看不出林啸宇的态度。
不知道林总是不想握手故意这么说,还是真的就这么随便。按照他见过几次时的感觉,这人挺正常的。
江昀发声明的第三天,吊了他一个多月的商总就委婉拒绝了投资他电影的事儿。
辛辛苦苦装了那么久的孙子,钱也没少送,要不是当时他满脑子都是江昀,估计是要动手打人的。
不过商总是个合格的商人,他也的确成了个风险人士,这波判断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