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奉卿的这场醋来得有如洪水决堤,这次亲吻狂浪到一发不可收拾, 全不同于以往。
他毫不掩饰自己被醋狠了的难受, 隐约还透着几分不安。这让云知意多少有点心疼,自是惯着他, 晕晕乎乎地任他予取予求。
她不太记得自己是如何被放躺在地榻上的,宛如毫无防备的羔羊忽然置身于燎原烈火中, 茫茫然无路可逃, 只能无助感受着炙烫的火气一次次舐过脖颈, 一遍遍揉过周身……
直到这邪火嚣张放肆到腰带处, 她才猛地一个激灵, 睁开被薄泪迷蒙的双眼,从无边混沌中找回神识。
她按住腰际“乱源”,紧闭双目:“过、过分了啊。”
紊乱的喘息,喑哑带颤的软嗓, 这些细节大大折损了话中的警告意味,竟更像是柔媚娇嗔的撒娇讨饶。
这个可怕的认知让云知意有些羞耻, 轻咬着下唇将头扭向一边,尽力调整呼吸吐纳。
突如其来的叫停让悬宕在上的“纵火犯”也如梦初醒。
霍奉卿僵身调息半晌后, 咬牙克制着撑地坐起身来,稍缓后, 顺手也将她拉了起来——
若由得这半熟羔羊继续躺在地上, 他怕是真要忍不住“大开杀戒”。
云知意两颊烫得厉害, 浑身还软着。一时难有大动作, 只能默默旋身背靠着他, 暂时躲避那未退火热的目光,有气无力地抬手拢好微敞的襟口。
他却跟着黏了过来,整个人亲密贴裹住她的后背。长臂环过纤细的腰肢,交叠在她腹间。
而后,慢慢垂下脑袋靠在她的肩窝处,沙哑沉嗓在她耳畔咕哝,甚至……哼哼唧唧。
在静谧相拥良久后,两人各自整理了散乱的发,平息了满心燥热,这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话来。
霍奉卿幽幽冷声,控诉着云知意的“罪状”:“和田岳一同赴宴,还穿同样布料的衣衫,呵。”
云知意略略歪了一下头,以额侧轻撞他的颧骨,红着脸赧然轻笑。
“衣衫只是巧合。冰丝绫又不是我家的,我管得着人家穿不穿?至于一同赴宴,有田岳帮忙牵线搭桥,我才好与蔺家老爷子顺利接触啊。”
看他今日确实酸得可怜,她难得存了几分温柔心思,耐着性子好言好语地解释安抚。若在平时,才不会纵容他这样猖狂。
霍奉卿收紧双臂,悒悒不乐地哼了一声:“今日席间,你与田岳在嘀咕什么秘密?”
看来是真的很介意了。席间踩了她一脚,又追上门来一通狂亲瞎摸,这都还没解气。
云知意反手揪住他的脸:“我和他能有什么秘密?只是说起顾子璇的事,我就顺耳朵那么一听。毕竟是顾子璇的私事,当时周围那么嘈杂,总不能让田岳扯着嗓子讲。”
“好吧,那这次就勉强放过你,”霍奉卿骄矜哼声后,撂下无理取闹的威胁,“若你下次再与别人凑那么近叽叽咕咕,我还敢踩你。”
云知意屈起手肘向后一击。听他闷声吃痛后,这才笑嚷:“反了你?我又不是被藏在深闺不见外客的小娇娇,与人凑到一处叽叽咕咕的时候多了去了。你若再踩我,剁了你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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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透窗,温柔地包裹着相拥的一双人。
因为云知意坦荡地解释了席间与田岳说小话的事,霍奉卿总算释怀,再开口时就没那么阴阳怪气了。“顾子璇的事,田岳是怎么对你说的?”
“他说,若不是今日有我与他同去,他也会被安排到顾子璇那桌,”云知意若有所思地垂了眼帘,“这么看起来,田岭对顾家似乎改变策略了?”
田岭几次三番冲着顾子璇设局,意图让她出错以钳制顾总兵,最终都没能成功。这回似乎就换了思路,又想借顾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