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宸在这里住了半个多月后,风声还是渐渐走漏了出去。
为了不引起念稚的怀疑,来往访客都约在外面,所以费宸这两天总是早出晚归,并不常在家里。
这天,念稚下班比较早,回来时发现费宸不在家。
虽然只有短暂的相处,但这个房间里还是留下了费宸不少的身影。常看的放在茶几上的书,客厅的鱼缸,红酒柜上她特地买回来的红酒。
他这几天过敏,空气里似乎还留存着淡淡的药膏味儿。
念稚还是感到十分的不习惯。
念稚瘫在沙发上走神,六哥从窝里爬起来,摇着大尾巴在她的手边蹭来蹭去。
六哥似乎感受到了她心情的低落,坐在她的手边,低声嗷呜。
念稚翻身,侧躺在沙发上:“六哥怎么啦?”
六哥:“呜呜——汪汪!”
念稚掩饰住眼里的落寞:“你是不是也想他了?”
六哥:“.……”
不,我不想。
见六哥垂着眼神,念稚抱了抱它的大脑袋:“没关系,他会回来的。”
她知道费宸最近在找工作,所以经常出去,念稚也知道,费宸找到工作后,大概率是不会再住在这里了。
想到这个,念稚心里有些淡淡地伤感。
也明白,越是长大很多事情越不能得偿所愿。
六哥竖着大耳朵听完念稚的话,眼神激动的扑闪扑闪!
什么,那个害人精不回来了!
六哥伸出爪子搭在念稚的手心,来“give me five ”庆祝一下!
念稚握着六哥的大爪子,“我知道你舍不得他走,我也是,但人生嘛总是有聚有散。”
六哥欢快地摇着:“汪汪汪!”
想要快乐地击个掌!
就在六哥欢欣愉悦,恨不得就地来个狗空翻的时候,门口的指纹锁滴答一声。
大门被打开了,费宸从门外进来。
念稚和六哥欢呼雀跃,双双击掌的画面被定格在原地。
费宸轻淡的眼神扫过来,落在两人高兴的眉间:“什么事这么高兴?”
念稚眼神一亮:“你回来了?今天工作找的怎么样?”
六哥表情十分微妙,尾巴瞬间垂落了下来,一副不太欢迎地跟在念稚身后。
费宸将手中的公文包放下,一整天都在开会应酬,身上的过敏还没有好,却因为沾染更多外面的人息,他心里更是洁癖的厉害。
所以一回到家,眉头压得有些低。
念稚以为他是不太顺利,于是轻轻松松地安慰他:“找不到满意的工作也没什么,你这么优秀,多选选是应该的。”
费宸看着念稚,那双洞察人心的双眼透过她的表情,一直看进她的心底。
他能相信,念稚这是真的在安慰他,倒不是不是什么喜欢。
不过念稚有一句话是说对了,他确实需要好好选选。
自从费宸从会所离开后,一连十来天都不见什么动静。
要知道,一开始他出山,很多投机商的眼神都在死死盯着他,以为他会有大动作。
谁知道,他还真是什么都没做。
等到他在N市的地址藏不住了的时候。
那些人从一开始的好奇,变成现在的试探,他们都在试探他这次出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今天他见了不少人,这些人的眼神,目的,欲望都太赤/裸/裸。
那些肮脏勾当甚至都不加掩饰便跑来他的跟前。
费宸与他们周旋,早就想回来了。
看着眼前的念稚,费宸松了松领带,敞开双臂,伸手突然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