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的口令。
看着宋慕方紧闭着的眼睛,景昭走近两步,俯身很轻地抬起宋慕方胳膊,将温度计塞进他衣服里量体温。
动作之间难免碰到宋慕方藏在衣服之下的肌肤,宋慕方的皮肤和他想象中差不多,上等玉石一样的柔滑细腻。
手指与宋慕方肌肤接触的地方传来一阵微妙的战栗,景昭不敢多碰,目不斜视地将温度计塞进去之后立刻收回了他的手和视线。
几分钟时间过去,景昭将温度计取出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温度——39.2度,这已经是很高的温度了,景昭的表情变得凝重,更加后悔内疚他没有及早反应过来宋慕方的不对劲。
校医看到温度计的度数,也没多说什么,给宋慕方手上扎了一针吊水。
送走打完针的校医,景昭在宋慕方的床边搬了一张椅子坐下来。
他注意着宋慕方吊瓶里面的药水,在对方不知道的时间里,眼神近乎贪婪地一寸一寸描摹宋慕方的眉眼。
眉毛形状很好看,睫毛纤长卷翘,漂亮的双眸总是水光潋滟的,嘴唇水红饱满,一看就很柔软,很甜。
平稳住鼓噪的心跳,景昭迫使自己移开视线。
*
宋慕方睁开眼睛时,看到眼前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第一反应是自己回到了原来那句病恹恹的身体上,第二反应关于恶毒炮灰系统什么的只不过他的一场幻梦。
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宋慕方看着眼前白色的天花板刚要不知所措,脑海里面响起了1111熟悉的声音:【宿主,你好点了没?】
宋慕方:……
宋慕方垂下眼睛:【已经好很多了。】
虽然四肢依然酸软,但是比起一开始那种连眼皮都要睁不开的状态已经好了太多。
宋慕方手撑着床板坐直了身体。
这种生病的体验宋慕方几个月没有再经历过,突然再来一次他竟然感觉到了几分新奇。
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张被压着了半边的纸条,宋慕方左顾右盼间注意到,心里有种纸条是留给自己的直觉,将纸条扯了过来。
纸条上面有字:“我下课之后把晚餐给你带过来。”
字迹龙飞凤舞,铁画银钩,宋慕方和景昭同桌这么几个月,自然不会认不出来这是景昭的字。
高烧时候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当时不愉快的心情宋慕方却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宋慕方瘪瘪嘴,看着面前的纸条小声咕哝:你让我留在这里那我就留在这里,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他想清楚了,他要当一个恶毒炮灰,真恶毒的那种。
以后景昭说话,肯定不会给景昭半点的好脸色。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宋钮钴禄归来慕方,一个冷酷又恶毒的恶毒炮灰。
下午第四节课一下课,景昭动作飞快走出教室下楼,去给宋慕方买晚餐。
只要想到宋慕方或许已经饿坏了,正在着急地等着自己,景昭的速度又快了点儿。
学校外面的吃食很多,考虑到宋慕方生病发烧大抵还没有好,需要吃些清淡的食物,景昭给他买了一份皮蛋瘦肉粥。
害怕宋慕方等急了不高兴,景昭手里面拎着袋子,又脚下步子飞快地往校医务室的方向赶。
然而好不容易赶到医务室,之前宋慕方躺着的床上却已经没了人,床单也折的整整齐齐被放在床头。
“医生,今天下午来打针的那个同学呢?”景昭走出了病房。
平常来校医务室看病的学生并不多,再加上景昭当时还背了一个人过来,校医对他的印象很深刻,无需景昭多问自个儿便想了起来:“你怎么又来医务室了,你那个同学已经被他妈带走了,他没有告诉你一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