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喝点,不能喝醉了的,喝醉了也不要告诉你娘杯子是我给的。”
聂哲羽:……
这皇帝这个样子忽然觉得有那么些一言难尽。
聂哲羽瞅了瞅一旁的宫人,很好,没有一个露出一丝异样的。
跟前世的他很不同,聂哲羽总觉得皇帝的风评被这货给害了。
不过好在,外界没有传出什么风声来,聂哲羽忽然觉得比其一些奇奇怪怪的风评,他觉得还是狠戾暴君的名头更是常规操作些?
“到了宫里就拘谨了。”新帝说着还又拍了下聂哲羽的肩膀,然后便浅笑着道:“知道拘谨些也好,你就是胆子太大,以后进了官场这毛病得改。”
说着新帝便往外走,在花园中的徐徐清风里,新帝与聂哲羽说着以后对他的安排,新科进士都会要先进翰林,聂哲羽也同样要去待一段时间的。
“先进去磨磨性子,别心急,官场和你书院里不同,之后再交给你差事,不过若是你做的不好,也别指望着朕给你走后门替你兜着,就一直在翰林院里清贵又不惹事也挺好。”
聂哲羽心里哼了一声,憋气个要死,还需要他替他兜着?!他怎么可能这么没出息呢?
手下的棋子毫不手软,啪,“臣赢了!”
新帝看着棋盘,先是愣了愣,又摇了摇头,“你可知道,别人跟朕下棋可都是输的。”
“自欺欺人的演戏有什么意思,臣不想陪着。”
“初生牛犊不怕虎,以后跌倒了别找朕来哭。”
聂哲羽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膈应到不行,一言难尽地道:“陛下你别跟臣这样说话。”
“不行的话,咱们再来一盘,这次我也输给陛下,不过吧,我的棋艺还没高超到那地步,又得输的不着痕迹,又得让陛下尽兴,陛下能跟您下棋的都不得了,我就尽力吧。”
新帝:“……”
这小子咋就这么能讨人嫌呢?
“刚说你知道拘谨了,又开始胡说八道。”新帝这样说着,心里却开始郁闷,难道他棋艺真的有这么这么差,那些臣子想输的不着痕迹就能不着痕迹,还能装的真真的在一番挣扎之后才输掉?
继书法之后,新帝又在棋艺上陷入了自我怀疑。
新帝郁闷道:“再来就再来,别糊弄朕,就拿出你的真实水平来。”
……
边下棋边与聂哲羽说着一些翰林院官场中的道道,或许也有想分开聂哲羽在棋盘上的注意力的用意,但不知道的听着还以为这是家里的长辈兄长在对自家小辈进行殷殷教诲。
起码,站不几步远之外候着的刘福就知道了,这位聂家侯府之子,他以后都得客客气气对待,能得陛下这样对待的能有几人?
就是与陛下一起长大的那两个伴读,他瞅着也是尊卑有别,陛下待他们也不是这种亲切的。
连连输了好几盘,新帝都还意犹未尽,若不是时间过了太久,必须要去处理政务了,他还想再来上几盘。
眼前讨人嫌的少年自信朝气,不唯唯诺诺,也不做假糊弄,他若是想要人恭维这天下随便一扒拉便都是,他其实也不稀罕。
这少年虽然讨人嫌了点,但与那些老油子相比,他还是更喜欢与他下,反倒是这少年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哼,这臭小子不知道跟他下棋,被多少人视为荣幸。
一扇柄不轻不重地敲在聂哲羽的额上:“朕刚才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去翰林院多做少说,别被人给当枪使。”
聂哲羽皱眉揉额:“记得了。”
出了宫门,聂哲羽扭头往后看了一眼,浩大的皇宫在夕阳之下唯余清寂,聂哲羽眉尖微蹙。
刘福都能看出的新帝对聂哲羽的那丝不同的亲近,聂哲羽作为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