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哥哥”再碰上一下。
当初那个只会皮笑肉不笑的喊小女孩小猴子的铁骨铮铮齐木空助,终究还是得到了本质上的改变了啊。
又或者是……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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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藤四郎告别了带着麻雀非常爱哭而且很想和自己结婚的善逸少年之后,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在天黑前走到了附近的城镇里。
在历史和文化融合碰撞的时代,即使这是一个小小的镇子,也足矣窥见其中的繁华。
身处繁华的小镇,乱藤四郎的眼里似乎闪着光。
他安静的注视着周身的一切,试图将这些全新的环境统统烙印在心底。
其实……他在此前,从未见过这副光景。
因为,在成为属于安安的刀剑之前……他从未能作为刀剑男士出阵过。
自从被召唤出的那一刻起,便被锁在了某个地下的暗室。
脖子套上锁链,透过高高的窗户上的铁栅栏,看到从缝隙里透出的那一缕两缕光。
审神者非常欣赏着他这副形似少女的身躯。
不幸中的万幸是,那个审神者,更喜欢听到自己用这副躯体发出悲戚绝望的哭喊。
幸好,他只需要承受身体上的痛楚,而不必遭受关于心灵和神格的屈辱。
日复一日的,也许是一个星期,又或者一个月。
直到他再也不能发出一点声音,那位审神者终于失去了全部的兴致。
乱藤四郎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迷茫的对着缝隙中漏出来的光芒伸出了手。
——那是一支伤痕累累,素白纤细,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皮肤的手。
布满刀痕,烧伤,和血液。
其实啊,他的这对漂亮的碧蓝色双眸中,所倒映的最多的,便是属于自己的伤痕。
可是……
主公她,给予了他驱散一切黑暗的光芒。
她会柔柔的对自己微笑,搂着自己的脖子,轻声喊自己乱姐姐。
与曾经的审神者截然不同的,强大又温和的灵力……将他心底的恐惧渐渐抹平殆尽。
就算是被陌生的力量从本丸剥离的那一刻,乱藤四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和恐惧。
他不害怕重新落到那种境地,他甚至有足够的自信觉得自己不会崩溃。
他只遗憾不能够继续呆在主公的身边,帮到主公的忙。
天色渐渐晚了,路边的煤油灯一盏一盏的被点亮。
人多耳杂,落在自己身上暧昧不清的同性视线也渐渐多了起来。
突然想起粟田口的出阵服是超短裙,乱藤四郎身形一怔,尴尬的拉了拉裙摆,试图忽略掉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他来回张望着,想要找找附近的警署,问问有没有可以帮到自己的方法。
虽然希望很是渺茫,但是城镇的安全性总比时常有食人鬼找上门的荒野强。
走在路上怀揣心事的乱藤四郎,突然间被一只手搭上了肩膀。
因为对方没有敌意和恶意,他的潜意识没有提防。
“这位姑娘。”
身后,女子的声音闷闷的,像是方才哭过:
“请问,你知道万事极乐教的教会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