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举起了屠刀。
听了宋文的话,白洛芮呆呆地立在原地,她回忆起那天买了包以后,是张培才陪她回到了办公室,她还让他坐了一会。那个包价格不菲,但是那并不是她喜欢的,所以她当时直接就随手放在了架子上。
白洛芮想到自己在办公室里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像是有一盆冰水从头上浇了下来,浑身都凉了。那些谈话的内容,都在暗示如果家属愿意花钱,她们可以给老人施行安乐死。
该死的张培才,她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一步。
“那个……那个是非法取证……你们是不能用那些来指控给我的。”白洛芮颤声道。
宋文冷冷道:“但是那些资料,用来撬开那些家属的嘴已经足够了。而且,现在杜若馨也把你和魏鸿一起杀害张培才的事情供述了出来。”
这些证据,足够直接,份量也够重。可以把这个变态的女人绳之于法。事到如今,她已经众叛亲离。
愣了几秒,白洛芮才像是醒了过来,她知道,这一次警察就是来带走她的,不会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她现在被盯着,连找人救她或者是从中回旋都做不到。
在平时的时候,她有合作伙伴,有下属,有亲人,有朋友。可是现在,她忽然发现,她什么也没有……
那个人……那个人会帮她吗?可是自从张培才死亡之后,那个人就对她冷冰冰的,仿佛她已经被遗弃了。可是,她明明是按照他所说的……
现在细细想来,一切都是她的抉择,那个人仅是帮她出了一些主意。白洛芮忽然有点记不清了,究竟最初是她自己的想法,还是他的主意来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被那些意见左右?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她觉得那些就是她自己的想法?
宋文拿出了手铐,打断了她的思考:“白女士,请你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
到了此时,白洛芮还不肯认罪,她抬起头来说:“你们不会就想凭这些定我的罪吧?在老人病危弥留之际,能够尽力减少他们的痛苦,不是我们这些人应该做的吗?”
“现在,警方已经有一队人去洛欣敬老院进行搜查了,你觉得你在那里会不会留下其他证据?你以为,事到如今,那些患者的家属还会帮你保守秘密?”宋文不为她的狡辩所动:“张培才,就是因为接近了你的秘密,所以才被杀害了吧?”
白洛芮摇头否认:“我没有杀了他。”
“是你的囚禁、审问导致了他最后的死亡。魏鸿是坦白了杀人经过,但是他缺乏明显的杀人动机。只有你,才是最想让他死的人。”宋文步步紧逼,“夏未知是你的老师吧?你们的这些杀人手法,都是和她学到的吧。”
白洛芮的眼睛发了红:“就算我曾经在敬老院里呆过,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我和夏未知有直接的联系。”
宋文哼了一声:“你身上的罪孽深重,现在想撇清还有意义吗?你一边唾弃着她的行为,一边做的事还是和她犯下的罪恶没有区别。”
这句话正是戳了白洛芮的软处,她忽地委屈起来,双目带红:“那个女人,她和我是不同的。我是真心为那些老人好,而她是从中取乐。她是我最憎恶的人,我们怎么能够混于一谈?!”
“你一边憎恶着她,一边用她的方法杀人?”宋文说着话把手铐套在白洛芮的手腕上,他看了一下白洛芮手上的手环,那手环对于她来说尺寸太小了,甚至导致她的一只手腕比另外一个细上一些。
白洛芮抬起头看着宋文,任由他用冰冷的手铐铐住双手,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猎人的兽夹擒住的野兽:“那些老人们,他们活着的时候,并没有人多看他们一眼,他们是累赘,仿佛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视他们为麻烦,连呼吸和吃喝都是他们的原罪。他们活着尽是痛苦,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