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进化了。”
这种进化是方方面面的,犯罪时间间隔变短,也变得更为狡猾。凶手这一次学会了伪装,那套保安服可能是他自己购买的,很多普通人区分不开保安服、警服、协警服之类制服的区别,盲目认为穿着的就是好人。只要穿上那身衣服,就让路人对他降低了很多的防备心。
陆司语低头咬着拇指的指甲,在脑中整理着几件案件的过程,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道:“宋队,你能不能陪我和庄易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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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的巡逻车中开了空调,温度比外面暖和,也干燥了不少,坐在后座上的庄易眉眼低垂,表情有些落魄。看着宋文和陆司语进来他苦笑了一下,往里让了让位置。
陆司语坐下,从一旁的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滴,然后扯了几张递给了宋文。
宋文却不着急,把纸巾握在手里,对着庄易打了个招呼道:“庄教授。”
庄易抬起头道:“你别叫我庄教授了,就叫我庄易吧,这时候听到这个称呼,就和讽刺似的。教授不过是个尊称,学校为了知名度特聘我挂名的客座教授,我也没去大学讲过几堂课。”
如同网上的扒皮贴所说,教授与教授差了很多,他是没有正式教授编制的。
宋文开导他:“凶手并不是针对你,他本身就是要再次犯案的。”他知道最后的那个电话和今晨新的受害人对庄易的触动很大。
宋文说完看向了陆司语,他还不知道陆司语要和庄易说什么,而且看他现在不慌不忙的样子,有点怀疑陆司语就是为了骗他上车暖和一下。
庄易叹了口气道:“我真的就是纸上谈兵,离这些生活里的变态,太远了……”
他从未在外人面前说起这些,但是今天看到了新的受害人,他的心生愧疚,像是石块重重压在胸口上。他忽然意识到,他有时候轻飘飘的几句话,是有人命垫在下面的。
“行为侧写,毕竟不是预言。”宋文宽慰着他。
陆司语摇上了一旁半开的一扇车窗,这才坐在一旁开了口:“事已至此,又多了一名受害人,我们就必须接受这个事实。”他舔了一下嘴唇继续道,“情况有点不利,但是还有希望,凶手多行凶一次,也就多暴露了自己一分,让我们更容易接近他。”
他说的这些话听起来冷漠无情,但其实却很有道理。
历史上的很多悬案,一个是因为当时的技侦手段无法跟上,一个就是因为凶手的犯案次数太少,无法提取出更多的线索和特征,才成为了悬案。这其中典型的,比如黑色大丽花,南大碎尸案,都是如此。
现在,这个案子中,虽然多了一位受害人,但与此同时,凶手也给他们留下了更多的线索和证据。
如何归拢所有的线索,剥丝抽茧,找出案件真相,还原凶手的心理,才是他们现在应该做的事。
嘈杂的案发现场,外面的雨还在下着,摇起来的车窗把沙沙的雨声隔绝在外,三人坐在车中,橙黄色的后灯映照着他们的脸。
陆司语继续道:“庄教授,我觉得,你的推断也并不是完全错误,进行修正,才能够更为接近凶手。”
庄易苦笑了一下:“我刚才听一位警察进来放东西的时候说了,那位少女说,凶手只有一个人,我之前的推断,不过是我的想象。”
什么不完全错误,不过是这位小警察在给他留面子。他见陆司语的次数不多,但是几次都让他有些印象,总觉得这个小警察有些不一般的地方。
“我之前已经把我能够想到的,都已经说了,事到如今,我还是想不通,我的思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庄易叹了口气,依然颓败,那时候,结合了第一位目击者的证言,他几乎以为自己的理论是天衣无缝的,可是事实却狠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