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自己,自己也不想再等待下去,他想要谢临早日属于自己。
……对不起,小非。
他闭上眼睛,轻轻地回应谢临:“好。”
最后他们商定等到傅远舟的临时标记消退以后就正式交往,公开他们的关系,否则即便是对父母承认他们在交往,似乎也显得有些不妥。
在家休养一周后,傅远舟终于回到了学校,这一个星期里他的状态好了很多,虽然他的本能还是在引诱着他梦见沈西顾,可是因为他的心被谢临填满了,他竟不会再感到痛苦和恐惧,也渐渐地能用比较放松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
自然他关注着沈西顾的情况,但并非是因为信息素,而是因为他与沈西顾曾经的友谊。
他担心沈西顾可能会自杀,每天都会与孙医生联络询问沈西顾的状况,好在得到的回答是沈西顾的情况比较稳定,没有再做出过激行为,也很配合医生对他的治疗。
傅远舟松了口气,又有些迟疑地问:“他……还有没有说别的?”
“没有。”孙医生顿了顿,回答道,“他只说对标记你这件事感到很抱歉。”
挂断电话后,孙医生收起手机,走进了疗养院。沈西顾清醒后,就转院到了这家条件更好的私人疗养院,孙医生有时会过来看看,不仅是因为傅远舟的嘱托,也是因为她身为一名医生的天然责任感。
她做了三十年的医生,见过各式各样的病人,她对他们都是一视同仁的,不会因为沈西顾患有精神疾病就排斥或畏惧他,反而她更加怜悯这样的病人。
沈西顾的家庭条件应当是非常优越的,但这几天孙医生从未见过他的家人来看过他,的确是有人来照顾沈西顾,但这些人与沈西顾都只是上下级的关系,来照顾沈西顾仅仅是在完成自己的工作,没人真正关心他。
“感觉怎么样?”
看到沈西顾坐在湖边的凉亭里,孙医生上前问他。
“还好。”见她来了,沈西顾起身颔首道,“谢谢您对我的帮助,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孙医生温和地笑了笑,沈西顾又问:“远舟他怎么样了?”
“他在恢复中,情况也不错,你不用担心。”
孙医生回答他,眼中掠过一丝复杂之色。
她不由想起沈西顾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请她保密,拜托她不要将他自残的事告诉给任何人,尤其是傅远舟。
他说他自残是在他精神不稳定时所作出的举动,和傅远舟没关系,他不想让傅远舟知道,对他更加恐惧,或是产生同情和内疚一类的情绪,归根结底,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傅远舟不需要对此负责。
孙医生没有说自己已经出于安全考虑而向傅远舟透露了他的情况,她只能是在此之后为沈西顾保密,不对傅远舟提起任何事。
“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孙医生问。
“我想补偿远舟,最后为他做些什么,然后就离开。”沈西顾说。
最初他来到这里,是想弄清楚为什么Seven无缘无故地疏远他,他想要挽回他们两人的友谊,最后他依旧没能得到答案。
答案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他很清楚的是,自己留在这里什么都挽回不了,他的Seven不会再因为他而感到任何快乐,甚至他会给他带来伤害,Seven躲避他是正确的选择,伤害Seven的东西统统不该出现,也包括他自己。
沈西顾抬起手,轻轻触碰着自己的胸口,病号服下的胸膛缠绕着纱布,他在精神不稳定时刻下了“远舟”两个字,已经凝结出了痂块,在未来或许会留下疤痕。
Seven所给予他的,无论是疼痛和鲜血,他都甘之如饴,可他不该让Seven感到痛苦。
他知道Sev